臣举荐其主事修宫之事怀恨在心,这才寻了个由头公报私仇,臣……斗胆请陛下明鉴,以证臣之清白……”
“萧别驾,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巡查京城街道,缉拿盗匪是左右侯府之责,你司隶台何时也管治安了?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袁充话一落音,内史侍郎杨汪霍然起身,冷笑望向萧邢。
刘炫见杨汪语中意有他指,唯恐隋文帝多疑,只得硬着头皮出声解释:“萧别驾是与末将在回京师途中偶遇,听闻郡主失踪,加之末将久闻萧别驾擅侦缉之道,这才出口相求……”
“郡主失踪与我袁家有何干系?”袁充双目充血,宛如一头发怒猛兽。
刘炫一时语噎,瞟了眼不动如山的萧邢,悻悻闭上嘴退回半步。
“萧邢……”一旁的梁毗见袁充情绪几近疯癫,不得不出声,“郡主失踪处方圆三十里内,城镇若干,你如何认定袁府有嫌疑?又是如何与袁府家仆动起手来的?事后可有发现郡主踪迹?”
梁毗的问话直指关键,不愧是执法多年的老臣。
萧邢昨晚一夜未合眼,背上还挨了两刀,虽不致命,血却是没少流,此刻面白如纸,唯有一双眸子透着慑人的寒意。
“掳花大盗藏身袁府无疑!”
萧邢声音略带沙哑,语气坚定。
传信之人的意图、是敌是友尚不得而知,就算是交出密信也于事无补,所以不如直接略过此事,免得多生事端。
“你血口喷人!”袁充从地上窜了起来,嘶吼道:“你几近将我族灭门,想用这等荒唐的借口推脱过去,岂有此理!人证物证何在?”
萧邢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太史丞莫急,物证已在路上,稍后你便可看到,至于人证……”
萧邢有意拉长余音,引得御案后的隋文帝也微微睁开眼帘。
“逃走的贼人尽在本官掌握之中,之所以任其溜走,本官不过是想一网打尽罢了,说不定这背后还另有他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