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我定会给头人一个交待。”
铁勒部头人刚才愤然出手,本就骑虎难下,花脱所在的阿史那部不论是人口还是实力,抵得上十几个铁勒部,加上又是与可汗都兰同宗同源,岂是他这样的小部落能得罪的?
巴达一番话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见好就收地将刀放下。
突然,花脱的笑声刺破牙帐中的死寂:“当初若不是可汗看你可怜,你铁勒部早就被启民杀得鸡犬不剩了,哪里还会有你在这里聒噪?”
“够了!”伯脱铁青着脸,猛地将手中的金杯砸在毡毯上,奶酒四溅飞起,“我这就派人送信给可汗,万事等过了诺鲁孜节再议……”
待众人散去,帐中只剩下伯脱和古扎尔可敦。
“小心肝,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想之内,竟是分毫无不差……”伯脱早已换上一副笑脸,急不可耐地凑到了古扎尔可敦身前。
古扎尔可敦轻呡一口杯中奶酒,媚笑道:“剩下就看你的本事了,伯脱可汗……”
这一声‘可汗’配上古扎尔可敦的媚声,把伯脱的骨头都叫轻了几分:“执失部的卡地力与我自小亲如兄弟,问题不大,契苾部和铁勒部早就对都兰心存不满,苏农部只要许以重利,肯定也没有什么问题……”
古扎尔可敦伸手抚摸伯脱浓密的褐发,犹如在安慰一条宠物犬,轻声笑道:“现在只要静等都兰那里的战况了,若是胜了隋国,我们就联合众部和达头从后面给他一刀;
若是败了,那拔也古就是都兰的葬身之地。但眼下万不可轻视,该往五原送的粮草千万不能断,毕竟,都兰可是在替咱们卖命……”
伯脱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憨笑道:“那是自然,这个道理我懂。”
“你这段日子还是少到我这里来,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晚上谁来替我暖被窝?”伯脱一脸淫笑,毛茸茸的手掌又伸出了古扎尔可敦的胸间。
“忍着!”古扎尔可敦一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