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话说出来,便等同于告诉二人,即便我刘暮舟与那些人关系不大,但说到底,都是这令牌之下的组织。
施童与冯橙对视一眼,而后苦笑道:“两年前,我们去南边儿餐风台打探消息时,遇到了当年指点我们找你求救的人。
这些事情,那人已经告诉我们了。”
刘暮舟微微眯眼,却听见冯橙说道:“这些话公子不说,我们也不知怎么提。
那位前辈说了,金水园被灭是我们金水园祖上欠的债,但……毕竟被杀的,是我同门师兄弟,是看我们长大的师长。
这个仇,我们没法儿一笑而过。”
刘暮舟摇头道:“当然不能一笑而过,仇必然要报!
就算是日后我会坐上那个位置,这个仇也是要报的。
就像……就像当年北上之路,一个女子在我面前自尽,她也是渡龙一脉的人。
可即便她不自尽,我也会拼尽全力杀她。
因为我的人,更不能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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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刘暮舟以心声言道:“有些事,还是说了吧。
就在这山上,有人与你们的仇人同出一脉,但她对此毫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她跟那些人是一起的。
我想求你们,莫要将仇怨扯到她身上。”
施童与冯橙又对视了一眼,前者一笑,问道:“公子知道这几年,我们在这渡龙山上,学到了什么吗?”
刘暮舟愣了愣,却听见施童言道:“夭夭丫头,早出晚归的采药卖钱,为的是给我们所谓俸禄。
一开始我当然看不上,几十文钱而已,能干个啥?可是慢慢的,我明白了一件事,是那丫头把我们当成自己人。
她见我们两个早出晚归的,会觉得我们辛苦,到了她每月俸之时,会悄咪咪多塞我们些。”
冯橙借着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从前我们看凡人如蝼蚁,后来人家看我们如蝼蚁,即便从前在山门,也没有在这里时,让我们觉得像个家。”
顿了顿,冯橙又道:“去年北边临县出了个一家七口被杀的只剩下两个孩子的事,事后,我们刚刚好在那里。
听说是二十年前,被杀那家人当着杀人者的面,害死了杀人者的娘亲。
那人便在仇恨之中长大,忍了二十年,最终在那个八月十五手刃了仇人。
当时我们看着活下来的两个孩子眼中恨意,便知道,这又是一场冤冤相报。”
刘暮舟静静听着,此刻施童又说话了。
“所以……仇我必报,但当年不在场之人,与此无关。
我们不会去逐一找寻,灭人满门。”
听到此时,刘暮舟缓缓起身,抱拳道:“多谢。”
施童赶忙搀起刘暮舟,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声道:“报仇之时,我知道还早。
但眼下我跟师妹很难呀!
我们所得机缘,你是知道的,我们不适合去做探子,更适合做守卫。
你得赶紧想法子让李卞重新找几个人。”
当年二人所得机缘,是一副门画儿,所以他们若是镇守某处地方,即便现如今只是黄庭巅峰,但两人合力之下能跨一个大境界的。
刘暮舟还没反应过来,这与那日李卞要求换个人管坊市一样,都是让他不自觉的为这座渡龙山考虑。
所以刘暮舟沉吟了片刻后,呢喃道:“实在是抱歉,暂时……只能让你们辛苦些了。”
冯橙笑道:“倒是不辛苦,只是这么大一座山,若是没法儿各司其职,会很难办的。”
这是真头疼,因为能干事儿的,就这么几个人呀!
一时之间,我这上哪儿拐人去?
离开施童与冯橙的小院儿后,刘暮舟便往易悟真与香芸还有香藤的住处去了。
但路上他还是在想这些事情,毕竟花了那么多钱,总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了吧?那些扶龙之人……没接触过的,刘暮舟也不想要。
暂时就能定下一个神水国姜小寒,段灵佑登基之后,就看姜小寒能否撤出来了。
走了没多久,飞雪之中冒出来个小亭子,看样子这山中修建的歇脚地不少。
亭子当中,有个穿着粗衣,将头随便束起插了个木头簪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