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若是大方些,又何必弄得如此下场?”
魏霞望着眼神闪躲的权古,苦笑着摇头,硬撑着走到权古身边,轻轻将其扶起,而后言道:“你们两位都是我兄长,我从未对你们任何人有别的感情。
事已至此,万事皆过,来世再做兄妹便是。
许宗主既然亲自来了,就烦劳送我们上路吧。”
黑衣中年人长叹一声,呢喃道:“也罢,相识一场,我就亲手送你们吧。”
他抬起手臂,数道灵气所化的箭矢便凝聚于身后,只要落下手臂,这座落英山此后怕就是神絮宗附庸了。
但此时,有鼓掌声音传来。
“看把许宗主为难的,既然这么为难,那就换我送你上路吧。”
大殿之中,四人齐齐抬头,却见房梁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侧躺着的身影。
那人一身道衣,头扎髽髻,络腮胡。
腰间悬挂酒葫芦,另一手则摇着蒲扇。
魏霞一皱眉,语气略带疑惑:“洛道友?”
权古也是一样,望见那人时,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年前来了个不要脸的散修,一直在山中白吃白喝,赶都赶不走。
她们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会坐在房梁上!
看见房梁那人之时,许临安眉头一颤,二话不说,丢下百花图扭头儿就跑。
黑衣中年人想转身的时候,大殿已经被一道赤色灵气所包裹,跑是跑不掉了。
他只能眯眼往上看去,沉声道:“何方道友?卖花福地分道友三成,咱们和气生财,如何?”
房梁上的大髯汉子咧嘴一笑,呢喃道:“洛某福薄,可不敢要这玩意儿。”
说着,他随手甩出一枚丹药,魏霞伸手接过,皱眉道:“真是洛道友?”
洛楠咧嘴一笑,点头道:“我白吃白喝一整年,总要还点儿什么嘛!
这家伙的命,我替静霞仙子收了,但灭了神絮宗太麻烦,你们以后自个儿玩儿去吧。
哦对了,待会儿我家小主人要是来了,记得告诉他。
有人曾说过,侠客未必是高人,有人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但急他人所急,一样是侠!”
静霞仙子吃下丹药,疑惑道:“道友的小主人是?”
洛楠瞬间落地,说话时,手已经按住了黑衣中年人的头颅。
“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
午时已过,几道身影先后落在大殿之前。
还离着老远呢,绿袄便瞧见大殿之中,女子红衣染血。
绿袄心神一颤,放下吴天德之后便迅冲进大殿之中,却只见到了地上两具尸体,已经瘫坐地上浑身是血的魏霞。
“师父?师父你……”
话未说完,却见魏霞无力挥手,摇头道:“我……没事。”
绿袄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望向筋脉尽断而死的权古,皱眉道:“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叛徒!”
魏霞嘴唇微颤,摇头道:“绿袄,好了。
好生安葬他跟崔邕武,都……过去了。”
刘暮舟与裴邟随后进门,后方是徐酒儿跟赵行西,裴邟扛着个胸前大片焦黑的少年人。
这幅模样,倒是刘暮舟始料未及的。
只扫了一眼权古,刘暮舟便知道他是自绝经脉而死。
但那个身分离的黑衣人,明显是被硬生生将头颅摘了下来。
可大殿之中只剩下静霞仙子,看模样,她是做不到的。
裴邟随手丢下昏睡中的少年人,咋舌道:“真他娘惨,金丹都被人摘走了?”
赵行西瞪向裴邟,后者眨了眨眼,赶忙转身朝着魏霞,恭恭敬敬抱拳:“在下飞泉宗裴邟,见过静霞仙子。”
刘暮舟也微微抱拳,询问道:“前辈,这里生了什么?”
赵行西扫了一眼魏霞,没说话也没行礼。
徐酒儿则是显得有些恭敬了,有些习惯一时半会改不掉的。
魏霞望着几人,看了许久,然后将目光投在了刘暮舟身上,询问道:“这位小道友是?”
刘暮舟闻言,再次抱拳:“晚辈刘暮舟,绿袄仙子曾帮过我。”
魏霞面色微变,看向绿袄,询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进了积雷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