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穿啊。」赤霜华夹起最後一小块炸豆腐,在豆腐块底下垫着掌,分两口吃完。
「好。」
「给你的钱,可别迷迷糊糊搞丢了。」
「是──」苍墨琴夹菜动作不停,可脸上表情却是古井无波的面瘫化了。心底开始翻白眼,师傅的碎嘴叮嘱又要开始了......喔,天哪,他想赶紧收拾碗盘,赶紧去洗腕,溜之大吉。
窗口又飞进两只白尾八哥,驱走小麻雀,嚣张的霸占糕点盘。甚至其中一只还飞下来,在沉褐色胡桃木地板上谨慎的东张西望,迈着跳跳停停的零碎步子,越跳越接近他们这一桌,看样子是想过来蹭上几粒米饭。
「琴儿,远行工作的期间里,别给我节外生枝啊,听到没!」
「知道啦,罗哩叭嗦的......」
「啥──嫌我罗嗦,翅膀长硬了!?信不信我揍得你唉呀唉呀叫的。」赤霜华一听顽劣弟子突如其来的抱怨。美眸怒睁,放下碗筷,只手叉腰生气的一拍案面丶震得桌上一干菜肴汤锅,齐齐弹了一大跳并溅起点点汤汁,滴滴依循原迹落下,不玷浊半点清白案。碗盘阵营叮叮当当纷弹跳,两只大胆贪吃的白尾八哥,也吓得夺窗飞走。
她往旁一看,准备教训这个皮痒痒的臭小子,却瞧见他屈起左膝丶侧卧在一边地上裸露强壮大腿,手拉着宽袖遮掩半张面庞,悲情式深锁着眉宇,眼角流下两行口水涂抹的假泪痕。一副像是被恶毒姥姥折辱过後的大只婢女,用哭哭啼啼的哀伤神情凝望她。
「呜呜呜,师傅就只会喊打喊骂,家暴我。小男子好命苦哇──」苍墨琴扯起大袖丶掩面低声啜泣。披着黑纱袍的宽厚肩头,抖得乍高乍低,哭得很是生硬。像是游泳初学者生涩拨水那样,划得僵直死板不协调
「就你这坏掉的哭声,还想打动我?」
「我觉得不行,不及格,罚你哭到我满意为止!」赤霜华一挥红纱长袖,转回桌上继续夹菜吃。瞧他那副憨熊身材,硬扮受虐小婢女的滑稽样,让她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