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琪去了御书房,向楼萧禀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她没说颐嫔的第一次摔倒是否欣嫔所为,却将欣嫔第二次故意推搡颐嫔,还言语羞辱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楼萧虽然已经被尧南水患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但此事毕竟涉及了他的血脉,他也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匆匆赶去了白玉宫看望欣嫔。
一路上,风琪陪伴在楼萧身侧,有件事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看刚才楼萧的反应,听到颐嫔怀孕的消息,并没有任何惊诧,而是在得知颐嫔孩子没了的时候,震惊中带着些悲痛。
所以,颐嫔怀的的确是楼萧的孩子,楼萧也没再给他的嫔妃们喝什么“坐胎药”了。
——文轻言对楼萧的打击竟然这么大?!楼萧是因为对文轻言死心了,所以决定敞开胸怀,接纳他的后宫了?!
楼萧与风琪前后脚进入了内室。一见到楼萧的声音,颐嫔顿时哭喊了起来。只是她已经哭得够久了,现在整个人又虚弱不堪,声音更是嘶哑。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咱们的孩子,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风琪看了过去,颐嫔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符嫔也在一旁劝道:“颐嫔妹妹,节哀顺变……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要把身子养好啊……”
楼萧看了符嫔一眼,似乎有些不悦。
“你也在现场?”他问道。
符嫔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今日臣妾来白玉宫给宁妃娘娘请安,见天气不错,便与宁妃娘娘去御花园散步,正巧撞上了那一幕……”
“所以,你也看到欣嫔亲手推了颐嫔?”
“臣妾亲眼所见。”符嫔知道楼萧因为风玥的事情迁怒于她,也不多说,问什么答什么。
楼萧又安抚了颐嫔几句,站起身,对冯全说道:“去把如妃和欣嫔都给朕找过来!”
冯全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去传召。沈怡蓉的身影却偏偏而来。
沈怡蓉刚进内室,便跪倒在了楼萧面前,言辞恳切地请罪道:“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呵,这消息传得倒挺快啊?你知道朕要找你,索性自己过来了?”楼萧冷哼一声,又看了看她身后,发现除了两个宫女之外,不见其他人。
又问道:“欣嫔呢?这后宫既然暂时由你掌管,你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把那个罪人给朕带过来?!”
沈怡蓉又磕了一个头,继续道:“皇上,臣妾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赶去了欣嫔的夙西宫,可是臣妾刚踏进宫门,便见着刘太医从宫夙西宫里出来,臣妾一盘问,才知道……”
沈怡蓉的话说到关键时候,又停了下来。
“知道什么?快说!”楼萧喝道。
沈怡蓉抬头看了颐嫔一眼,低声道:“才知道,欣嫔有孕了……”
“什么?!”
不仅楼萧大惊,风琪和符嫔也是下意识地对望一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这短短一天,竟然有两位嫔妃传出有孕,还是今日起争执的双方。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你确定她有孕了?!”楼萧眯了眯眼眸,问道。
沈怡蓉点点头,坚定地应道:“听欣嫔身边的宫女说,这几日欣嫔胃口很不好,且容易心烦气躁,便叫了刘太医过来看诊,结果诊出来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毕竟此事事关龙脉,不容有失,臣妾便又请来了陈太医替欣嫔诊脉——也是喜脉无疑。”
楼萧听完沈怡蓉的话,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旁的颐嫔已然面如死灰。
“你先平身吧。”楼萧摆摆手。
沈怡蓉站起身来,丝毫不看风琪和符嫔,只对着颐嫔道:“颐嫔,本宫知道你刚刚失了孩儿,心痛万分,这件事情不仅欣嫔有责任,本宫亦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如今欣嫔怀了身孕,便是怎么也处置不得了,你若是心中有气,本宫愿意替欣嫔受罚……”
颐嫔受了她的刺激,尖叫道:“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可以活着?!我要让她的孩子陪葬!”
“放肆!”楼萧朝着颐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