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黄昏,风琪与宇文筝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吃了些小吃,便一同回了宇文府。
宇文笙早早就已经到家了,在府里等了大半个下午,此事正在宇文筝院内的屋子里等着她们。
一瞧见宇文筝蹦蹦跳跳的身影,便站了起来,迎上前喝道:“你今日跑哪儿去了?怎么带人外出,也不同我说一声?”
“哟,哥哥,紧张你的好表妹了?”宇文筝讪笑一声。
宇文笙懒得与她贫嘴。
目光又往前一转,风琪的翩翩公子形象映入眼帘。
“你这是……”宇文笙愣住了。
风琪忍不住一笑:“都是筝儿的好主意。今日我不仅领略了西昌城的风光,尝遍了大小店子的美食,还十分凑巧地收获了一份艳遇。”
宇文笙不解地望着她。
宇文筝皱眉:“那哪里是艳遇啊,分明就是狗屎运!”
正说着,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向宇文笙道:“公子,外面有一位姑娘行踪鬼祟,一直在大门处徘徊,守门的弟兄去询问了一番,说是名唤余娘,要来报公子的恩。”
“报恩?”
风琪冲着宇文筝粲然一笑:“我说什么来着,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吧?”
宇文筝刚坐下,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一个青楼女子,一路跟踪着咱们,现在倒还大摇大摆地跑咱们府上来了!”
说完,就撸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风琪忙忙拉住了她。
“筝儿,这件事情,你不要管。”风琪说道。
“为什么?”
风琪看了宇文笙一眼:“也许她是冲着你哥哥来的。”
“我哥?!”宇文筝更加不解了。
她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宇文笙,又看看风琪,不知道说什么好。
“筝儿,你先回房休息吧。这件事情,我和你表姐再商量一番。”宇文笙道。
宇文筝没好气地啐了一句:“表姐表姐,叫得倒真是顺口。”
说罢,又扭扭捏捏地往房间去了。
宇文笙敛了敛神色,问风琪道:“方才你说,那女子是冲我来的,是什么意思?”
风琪喝了一口茶,便将与那位“余娘”相遇的情况一一告知了宇文笙。
临了又道:“我估计,她以为我是宇文府的公子,这才刻意接近的。这个局,应当就是为了公子你而设的。”
宇文笙沉思片刻,应道:“若是按照往常的习惯,每月十五我都会去东街的裁缝铺里做衣裳。今日我赶着回来见你,所以才没有过去……”
照这么一说,风琪的推测并无道理。
“不过,你并不知道我有这个习惯,怎么能推断出那女子是特意在等我呢?”
“因为那件事不早不晚,正好落在了我和筝儿头上。我可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估计是那位姑娘看到筝儿的时候,我正巧低了头,便让以为她筝儿身边的就是公子你,这才急不可耐地演了这出戏。”
“这推测,未免有些牵强。”宇文笙道,“除非,你能认定她一定是提前预谋所为,才能由此推断其目的在我。”
风琪道:“这种被救之后又纠缠不清的戏码,我从前在天阙也见过,一眼就能看穿。当时我遇着了一个小女孩,说是父亲欠了钱遭人打死了,自己还要被逼卖去青楼,求我救下她,让她做我的丫鬟。你说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从那些大汉的手中逃脱,足足跑了几条街,正好跪在了我面前?”
宇文笙忍不住笑了两声。
风琪叹道:“果不其然,她就是一个奸细,监视着陵王府的一举一动不说,还把一个孩子给拐走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还好,最后没生出什么事端来。”
“说回今日的事情。那名女子既然不想被人侮辱,在我救下她,还为她赎身后,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根本没必要做我的奴婢,她却几次三番地纠缠于我,不是心机使然,又是什么?”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可以当做是她心怀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