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更惊讶了:“小姐,您的意思是,那次您端着乌鸡羹去找辰妃求和,被风家二小姐误食后中毒,那碗乌鸡羹里的毒是太后娘娘下的?”
“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风琪道,“风玥临死的时候,什么都承认了,唯独这件事情她不承认,还说我永远都猜不到是谁下的毒。我还记得,当时我就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是太后劝我说后宫要和睦,让我与风玥言和。那碗乌鸡羹虽然是我亲手熬制的,但也经了不少人的手,说不定那里面就有太后派来的奸细。”
风琪的心顿时凉透了,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姑母就想要置她于死地。
所以,那碗乌鸡羹根本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太后看不惯风玥,也不想留着她慕容莺,于是让她拿着一碗有毒的东西,将风玥毒死后,再跟着以死谢罪。
“难怪……难怪姑母说,慕容家的祸患早该了结了,原来说的便是这件事啊……”风琪又道,“我总算想通彻了,定是那日父亲担心我的安危,便拿着他与太后的某些秘密,让太后饶过我。对,父亲身上肯定握着她的秘密,否则她绝不会如此忌惮父亲。只是父亲没有想到,太后竟然违背了约定,还是要除去我……”
风琪突然一顿;“不好,父亲有危险!”
风琪心里急了。此刻,杳杳不在大将军府,父亲身边就只有慕容钧那一个窝囊废,而大将军府早已经不如从前,府内防卫松懈,若是太后真想对父亲下手,父亲怕是凶多吉少了。
碧儿忙忙安抚道:“小姐,您先养好身子,不要担心。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让王爷帮助小姐。”
“不可!”风琪道。
碧儿不解的看着风琪。
风琪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显着担忧:“楼羽自幼丧母,他是被太后抚养长大的,虽然他自小随军征战,但每次回来,也只与太后亲近。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就是太后,最信任的也是她。不然,楼羽他也不会隐忍至今,一直迟迟不肯动手。
“你想,若是我告诉他,是太后推我入湖,是太后想亲手害死她的亲侄女,他会相信吗?”
碧儿道:“小姐,王爷对您是真心的,他不一定不会信你。”
“即便他信了,他又能如何呢?”风琪绝望地一笑,“说不定,太后狠下心来,连他都会伤害。父亲一直不让我知道那个秘密,就是想要保护我啊……”
“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碧儿小声啜泣,心里顿觉自己的没用。
她叹道:“若是奴婢有杳杳的功夫,便也能保护小姐左右,可是奴婢什么都不会,如今小姐身陷囹圄,奴婢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风琪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应道:“不要乱,越是关键的时刻,咱们越要冷静。我昏迷这么多天,若是太后真要对父亲不利,咱们现在去救人,恐怕也来不及了。”
风琪想到父亲,心又猛地一痛,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
“只要找到父亲手中关于太后的把柄,我们就还有机会。但是此事只能我们暗中进行,绝不能够依靠陵王。”
风琪思忖片刻,对碧儿说道:“明日卫大夫过来看诊,你一定要守好房门,不允许让任何人接近。若是陵王来了,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将他引开。”
“小姐是想瞒着自己已经醒来的消息?”
风琪点了点头:“我若不隐瞒,太后的那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呢,说不定又会使出下毒或刺杀的手段。”
“可是小姐您总会醒的,难道要一直这样装病吗?”
风琪冷笑了一声:“只要我死了,太后便会放下警惕了。”
碧儿惊诧地看着风琪,风琪又问:“李巍和靳延二人,可还信得过?”
碧儿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对小姐您忠心耿耿,小姐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忙前忙后,担心小姐的安危,经常日夜轮流换班,守在院子外面,生怕有人惊扰了小姐。”
风琪点了点头:“你都这么说了,必定靠得住。明日,你让他们去找风玦,向风玦要一个人……”
风琪又在碧儿的耳畔低语了一阵。
碧儿震惊地问道:“什么?小姐,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