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文轻弦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风琪点点头：“对，凶手。”
她指了指小怡。“文妹妹身边这个丫鬟，不仅设计毒害文妹妹，还将毒药的药包塞到了盈成公主的身上。实在罪大恶极。”
小怡虽然神智不清，但也能听得懂关键的意思，她猛地摇头，喝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文轻弦强撑着力气，将身子靠在**，对风琪道：“王妃，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事？今日分明是公主亲自送来了酥饼，与我这婢女何干？”
“文妹妹，不要再演戏了。”风琪说道。
文轻弦一怔。
“实话告诉你，皇上已经召了王爷与我入宫问话，宇文府的兄妹也在场，事情的经过曲直也都说得一清二楚了。此事与公主无关，与本王妃无关，唯一有嫌疑的，便是你这位婢女。”
文轻弦的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颜色：“皇上是如此判的？！怎……怎么会！”
“皇上如何断案，难不成还要向文妹妹交代不成？”风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皇上已经将此事交由本王妃全权处理，我现在过来，一是与妹妹知会一声，让妹妹放心，二是查的是妹妹的人，也要经得妹妹同意。”
话虽然说得客气，文轻弦却知道，无论她同不同意，小怡都会被风琪派人带走。
“当然，文妹妹说得有理，没有证据是不能定罪的，我会好好审问她，一定会给文妹妹一个交代。”
小怡嘶哑着声音喊道：“小姐救我啊……”
文轻弦心中一寒。任是谁都知道，所谓的证据，到最后不过就是屈打成招罢了。小怡如今已经受了重伤，要不了几下，便会招供。
“你都敢下毒害你家小姐了，还敢指望着她来救你？”风琪反问道，“或者你是要告诉我，是你家小姐让你做的这件事？所以她要救你？”
风琪将事实当作玩笑话一般说了出来。
文轻弦苍白的脸此刻被气得涨红。她怒目看着风琪，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带下去！”风琪道。
侍卫们拖着小怡出了屋子，又将房门紧掩。碧儿守在门旁，风琪则走到了床边。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文妹妹这个样子。”风琪道，“我还以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妹妹都会是一副波澜不惊、温婉清幽的模样。”
文轻弦却不理会她的嘲讽，只问道：“你都知道了？”
风琪勾唇一笑：“如果妹妹指的是文太师答应皇上的那件事，我的确知道了。不过我很是好奇，为何妹妹会同意去做这样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此事无论是否波及王爷，对于妹妹来说，都会失去王爷的信任和宠爱。”
“我何曾得到过他的宠爱？”文轻弦苦笑一声。
风琪略有诧异。
“他从前喜爱姐姐，如今宠爱你，自始至终，我连一个替代品都不是，又何来信任和宠爱？”
风琪问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奢求王爷对你像对你姐姐那般，只愿能陪伴在王爷身侧。王爷娶你，的确是为了打消皇上的顾虑，但这个方法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不是吗？我以为你不在乎那些。”
“是，我也以为我不在乎。”文轻弦道，“可是等真正到了那一刻，心里的嫉妒和不甘是控制不住的。”
“那便是你的心魔作祟，怨不得别人。”
“哪里是我的心魔，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成为现在这样？！”
“我？”风琪冷笑一声，“与我何干？我从未想过要插手你与楼羽之间的恩恩怨怨。若我真想独得楼羽的宠爱，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进门吗？”
文轻弦却言辞狠戾，斥道：“怎么与你无关？！若王爷心中只有我那姐姐，我便是姐姐的替代品，总有一天会取代姐姐在王爷心里的位置！而你，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竟然让王爷忘掉了姐姐，喜欢上了你！对，你的确没有做过什么争宠的举动，但你的存在，就注定了我的悲剧！”
“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楼羽不喜欢你，是你和他的问题。”
“王妃可曾听过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