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羽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地从宫中赶回了陵王府。他今日本是奉了皇命清点送往盛宁的礼品,宇文笙也在现场,却不料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两人便一同到了王府。
楼羽先去了雅棠苑看望文轻弦,让东方亦带着宇文笙直接去了风琪的雨霖院。
宇文笙本以为她那位妹妹应当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不知所措才是,却不料一进院子,竟然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果真如此?”
“可不是嘛!等姐姐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风琪与宇文筝似乎正在谈论什么有趣的见闻。宇文筝眼睛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进来,站起来唤道:“哥哥,你来了!”
宇文笙冲过去便握住了宇文筝的手:“你实在是太胡闹了!”
“宇文公子,稍安勿躁,这次真的只是个误会。”风琪连忙劝道。
宇文筝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又被她这个冷酷无情的哥哥给破坏了。她的眼珠子骤然一红,嚷道:“你还是我哥哥嘛,连琪姐姐都愿意相信我,你却不信!”
宇文笙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风琪便也替宇文笙辩解几句:“筝儿,不怪你哥哥不信你,你上次故意推人家下水,又往人家碗里放蟑螂,桩桩件件没有一个是冤枉你的。这次你虽然没有起害人的歹心,但也却是存了恶作剧的念头,否则也不会让人家有机可乘。”
“琪姐姐,筝儿知错了……”宇文筝低声嘟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笙问道。
风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宇文笙说了一番,又将自己已经问清楚的细节一一告知。
“我查过筝儿身边的那个丫头,是宫里面的宫女,她跟着筝儿初来乍到,没有理由去害人,也不可能突然被人收买利用。筝儿吩咐她去买的东西,也的确只是巴豆粉,那包百枯草的毒药粉,怕是旁人塞到筝儿身上的。”
宇文筝也忙忙附和:“是啊是啊,文家那个丫鬟一开口就是搜身,我若是真拿了东西,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啊!一定是当时那丫鬟推开我时,将东西塞到我腰间的!”
“王妃如何看?”宇文笙彷佛浑然不听宇文筝的辩解,只问风琪。
风琪道:“我相信筝儿绝不可能有害人之心。再说了,谁害了人还在身上藏药的,这不是等着被抓吗?那位文妹妹这般堂而皇之地嫁祸,还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目的怕是不简单。”
“王妃认为此事是侧王妃故意为之?”
“不是她还能有谁!”宇文筝气急败坏,“那块酥饼只有我与她碰过,她倒下之后,也只有她的婢女的手碰到过我的身子!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宇文筝!”宇文笙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大言不惭?且不说此事是否她所为,若不是你几次三番针对她,她又如何会攻击你?”
宇文筝也毫不退让,在她的意识里,自有她的一番思量。
“我,我就是瞧她不顺眼!从看到她第一眼开始,我就想到了你那位贺家小姐!”
风琪这才听出个端倪出来。原来宇文筝讨厌文轻弦,除了是替她鸣不平以外,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啊。而这点私心,竟然缘于两个人的相似,若是让她抛却宇文筝好朋友的身份,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此事,还真觉得文轻弦挺无辜的。
“荒唐!”宇文笙显然也无法认同宇文筝的逻辑,“这里不是宇文府,容不得你在这里胡闹!如今你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看你如何收场!”
宇文筝却已经过了害怕的时候,方才又被风琪安抚了一阵,没多久就宽了心。不然,刚刚宇文笙进来的时候,也听不到她们的欢笑声。
“不劳哥哥费心,我有琪姐姐帮我!”宇文筝挽住了风琪的胳膊,十分得意。
宇文笙又好气又好笑。他向风琪作揖,惭愧道:“王妃,舍妹顽劣,实在抱歉。”
风琪却道:“宇文公子,筝儿虽然顽劣,从前做的调皮事也应当被惩罚,但今日之事,她的确是被人陷害,咱们还是得齐心协力帮她洗脱冤屈才行。”
“就是就是。”宇文筝随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