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倒没有恶意,但风琪听着还是不舒服。她怀孕流产一事,文轻言不会不知道,却似乎对她毫无敌意。难道在文轻言眼里,她风琪完全不构成威胁?
风琪索性站起身应道:“贵妃娘娘,王爷与我是有过合作,但早就划清界限了,若此事涉及王爷私密,我还是回避为好。”
“怎么会?王爷信你,这才让本宫同你言明,由你转述……”
“承蒙王爷与贵妃错信,风琪不甚荣幸。但我无心卷入这些漩涡之中,还望贵妃理解。”
说着,风琪站起身来:“娘娘,时候不早了,风琪告辞。”
待她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了文轻言的低喊声。
“此事涉及前朝旧事,稍有不慎,怕是整个陵王府都要受牵连……”
风琪步子一顿,却还是没有停下。
“陵王妃,那个小孩你也认识,你与我初次见面时,还说起过他……”
“无猜?!”风琪立刻转身问道。
文轻言略一思索,应道:“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名字。”
“惠贵妃有他的消息?”风琪更是惊奇了。
文轻言环顾左右,点了点头:“本宫要与王妃说的,便是此事。”
说完,示意风琪坐下说话。
风琪担心无猜的安危,便又走回去坐下。只听文轻言低声说道:“本宫昨日得知,有人在一个月前送了一名孩童入宫,说是先皇御用太医赵成的遗孤……”
风琪一听,便知那个孩子定是无猜。
“那孩童现在何处?”
“被关在了普萝宫的一个偏室。”
风琪知道普萝宫,那是皇宫最西北角的一处宫殿,因为风水不好常年无人居住,与冷宫无异。
难怪楼羽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无猜的半点下落,原来无猜是被关进了宫里!
难道……楼萧知晓了其中蹊跷?!
“娘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又可知皇上禁足无猜的目的?”
文轻言便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昨夜过了子时,皇上在本宫的芙蓉宫里歇下,但本宫却一直没有睡着。约莫是寅时三刻,冯全过来了,皇上以为我正熟睡,便让冯全隔着帘子将事情禀告了。”
“可是无猜出了何事?”风琪紧张问道。
“冯全同皇上说,普萝宫里的那个孩子像发了疯一般,将屋子里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方才太医过去查看了一番,说是再继续用药的话,孩子必死无疑。”
“他们在给无猜吃什么药?”
“好像是治疗失忆的药物。我隐约听着,说是那孩子已经服药一个多月了,却还是没有起色,依然记不起从前的事情来。他们好像是想逼问出什么,或是验证他的身份。”
“娘娘何出此言?”
“我听冯全问皇上,若是那孩子的身份无法确认,是否要将陵王召入宫中,当面对质。”
风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问道:“那皇上呢?他说了什么?”
文轻言的脸色多了几分忧虑:“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皇上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无论陵王是否知晓赵成的秘密,这孩子必须除掉。”
说到这里,文轻言又问风琪:“陵王妃,你与陵王朝夕相处,可知他到底惹上了什么秘密?赵太医在先皇病逝后没几日便遭了不测,官府说是归乡途中遭遇了山贼——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娘娘,此事……您还是直接问王爷为好。”风琪犹豫应道,“也许王爷没同您说,便是不想你躺着一趟浑水,陷入险境。”
“我如何会怕陷入险境!”文轻弦有些气恼,“若他是因此隐藏对我的心意,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倒宁可为他冲锋在前,丢了性命也罢。”
说着,她又看了风琪一眼:“陵王妃,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
“羡慕我?”
“是啊,你能每日陪在王爷身侧,这是我怎么都奢求不来的。”
面对文轻言炙热的目光,风琪一时间不知所措。
“咱们还是先说说无猜的事情吧……”风琪回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