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主子,民妇不明白您的意思……”万氏怯怯地看了慕容嫣一眼。
“你还装蒜?”慕容嫣冲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万氏的脸上,“贱人!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万氏吓得退开几分,冲着楼羽说道:“王爷救命!民妇不知这位主子为何要动怒。但民妇是照着蒹葭的原话说的,至于那位慕容夫人到底是谁,民妇一无所知……”
风琪扫了万氏一眼,轻声提醒道:“这可是陵王府,你若敢有半句虚言,就别想活着离开。”
“王妃,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就算借民妇十个胆子,民妇也不敢在王爷和王妃面前妄言啊!”万氏言语铮铮,不像有假。
楼羽看向慕容嫣的目光如同落入冰窖里的水,瞬间凝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慕容嫣已哭成个泪人。她跪着爬到楼羽面前,拉住他的衣角。“王爷,妾身是被陷害的!妾身从前从未与蒹葭有过往来,就只是给了她一只金钗而已……”
突然,慕容嫣声音一顿,猛地侧过身子来,看向了风琪。
“是你!”慕容嫣指着风琪说道:“风琪,是你对不对?这是你使的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陷害我!”
风琪被慕容嫣的话逗笑:“你说本王妃用苦肉计陷害你?”
“对,就是你做的!你故意让蒹葭接近我,从我身上要到信物,又让蒹葭对她的舅母说往家里寄银两的人是我,为的便是今日当场指征……”慕容嫣像是突然间理清了所有故事的来龙去脉,激动不已,“王爷,您想想,若非王妃故意陷害,又怎会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妾身!就连那夜当值的侍卫,也是妾身的远房表哥……”
楼羽似乎听进去了一些,目光也落到了风琪身上。
“怎么,王爷该不会信了吧?”风琪有些诧异。
楼羽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又看向慕容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企图诬陷王妃,真是讽刺!”
“王爷,蒹葭若是真要杀王妃,王妃怎么可能活着逃出火场来!”
“那我的孩子呢?”风琪抢过话头,“就算我要害你,也绝不会伤害我自己的孩子。”
慕容嫣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说不定,你所谓的孩子……也是假的。”
风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击这句话。
“王爷,谁都不知道王妃怀孕!只有碧儿在王妃被救之后,告诉大家王妃早就怀有身孕了。当晚房间里只有王妃和卫大夫,若是她买通了卫大夫骗了……”
“够了!”楼羽重喝一声,打断了慕容嫣的话,“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认罪?真当这王府的规矩是虚设的吗?!”
他用力甩开了慕容嫣,毫不留情地吩咐道:“把慕容氏拖去柴房,重打五十大板,待本王将此事禀告皇上后,再听发落!”
“王爷——”慕容嫣喊得撕心裂肺,“我是冤枉的王爷——”
慕容嫣被拖了下去,整个屋子都跟着沉寂了下来。
楼羽直直地看着风琪,眼睛里是一片了然的哀伤。他说道:“慕容嫣曾经害过你一次,但因为有母后求情,才让她侥幸逃脱。这一次,想必母后也不会多言了。你放心,本王一定还你与孩子一个公道。”
“多谢王爷。”风琪淡淡地应着,冰冷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
东方亦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几人,问楼羽道:“王爷,这些人如何处置?”
楼羽又看向风琪:“由王妃定。”
风琪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们一眼,只说道:“孙氏知情不报,害死了本王妃的孩子,直接赐死便可。至于思慧,打五十个板子逐出府去吧。”
孙嬷嬷与思慧也是一阵求饶,却已经毫无作用。至于万氏,因为与纵火案没有直接关系,楼羽便吩咐东方亦派人将她送回老家。
事了后,风琪回了雨霖苑,有了上次的划清界限一说,楼羽并没有跟来。
进了房间,碧儿问风琪道:“王妃,如今真相已水落石出,是否要找人将李巍与靳延叫回来了?”
“不着急。”风琪摇了摇头,“他们二人既然没有回来,必然是查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