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过后,一轮火红的太阳在紫色的雾气中升起,向周围喷发出耀眼的光焰。屋子里的烛火已然燃尽,有了阳光照了进来,顿时亮堂了许多。
“水……水……”风琪的眸子微微张了张,下意识地喊道。
楼羽忙忙为她倒了一杯热水,喂着她喝下。
风琪只觉着浑身疲软,下身又有些许疼痛。突然,她下意识地用手抚上小腹。
“孩子,我的孩子……”
楼羽一夜未眠,眼眸下已是暗淡。他一手握住了茶杯,一手拉住了风琪的手,低沉着声音说道:“琪儿,对不起……”
风琪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楼羽得知自己与他有了孩子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她还没继续说话,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此刻身子也痛,心也痛,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哭喊了起来。
“我的孩子——”
她在**挣扎着,两只手往自己身上打去,楼羽连忙放下茶杯,将她紧紧抱住,防止她伤害自己。
“琪儿,不要这样,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你混蛋!”风琪嘶喊一声,挣脱开楼羽,一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都僵在了那里。风琪重重地喘息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息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是我对不住你……”楼羽低下了头,“怪我大意,让你和孩子受此大劫……可是琪儿,你,你有了孩子,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风琪又哭又笑,“然后呢?用孩子换取你的怜悯吗?我不需要!”
“你明知道我心里在乎你,为何要这般固执!”楼羽忍不住低喝。
“你在乎的是文轻弦,从来都不是我!”
楼羽叹了一口气,撇过头去:“眼下我不想与你吵架。”
风琪跟着轻笑一声:“也是,那位文妹妹性子温和,肯定从来不舍得与王爷吵架。”
“为何你什么事情都要扯到她身上去?”
“不然呢?王爷喜欢什么,我自然就要多说什么。若王爷不喜和我待在一起,也不必再在这里故作姿态。”
楼羽听着这话十分刺耳,他强压着怒气问风琪:“风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把我送去别人怀里,你很开心吗?”
“怎么,难道王爷不想去她那里吗?”
“娶轻弦入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那日你也在场,若不是轻弦替我解围,我与惠妃都将大难临头!我心中之人根本就不是轻弦,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我一直未对你说,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懂。”
风琪听了个一知半解,却也明白了其中蹊跷,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反问道:“所以那条鸳鸯手帕确实是惠妃所赠?你留了它三年,还说对她没有任何情意?!”
楼羽自知理亏,默然应道:“是,在你之前,我的确爱过她,但那只是从前的事情了。”
“王爷从未与我说过。”
“为何要说?既是过往,便让它过去了,何必自寻烦恼?”
“那王爷为何一直留着那条丝帕?我与王爷**心迹这么久了,王爷难道都没有发现,你还在用着别的女人送的鸳鸯丝帕吗?!”风琪厉声质问。
楼羽垂下了眸子:“是……的确是我疏忽了……”
“疏忽?怕不是一个疏忽就能解释吧。王爷宁可娶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进王府,也要保全惠妃娘娘的名节,王爷难道还不肯承认对她的在乎?”
“这不仅仅关乎轻言的名节,还事关整个陵王府的浮沉!”
风琪却恍然未听下半句,只问道:“轻言……还说顾忌名节,却叫得这般亲密,王爷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楼羽有些急躁了:“琪儿,你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从前本王对慕容嫣逢场作戏,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不过是多了一个文家小姐,你为何却这般毫不退让了?”
“是,是琪儿不好,琪儿没有王爷心大,女人嘛,随随便便利用了便是,不用当一回事。”
“你——”楼羽被风琪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