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琪回了雨霖院,吃着刚煮好的稀饭,思考着该如何偷溜出王府。一碗小米羹还没有吃完,东方亦便匆匆过来了。
“王妃,王爷有请。”
风琪不急不赶地将小米羹吃完后,又吃下一个包子,回到梳妆台前抹了抹口脂,这才缓缓起身,跟着东方亦去了正殿。
才到殿门口,便听着楼羽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还没来?!”
“王爷,东方侍卫已经去请了,应当就快到了……”
“本王亲自去!”
风琪踏过门槛,与刚刚起身的楼羽四目相对。
“王爷这么着急地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风琪从容问道。
楼羽见她语调不惊,神采飞扬,还装扮得如此华丽,似乎昨夜的谈话对她毫无影响,不免心中更气。
“既然知道是要紧事,为何磨磨蹭蹭,现在才到?!”
“今日府里来了外宾,我既是王妃,自然要认真拾掇一番,否则岂不失了礼数?”风琪反问一句,看向坐在一旁的文轻弦,“对吧,文三小姐?”
文轻弦起身,再次向风琪行礼问安:“王妃,是轻弦叨扰了。”
楼羽却道:“轻弦,你且坐下。”
又看向风琪,开始兴师问罪:“轻弦是王府的客人,你为何阻挠她入府?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要她一个弱女子在寒风中苦苦站了半个时辰,你是何居心!”
“王爷,这事不怪王妃,怪只怪轻弦来得太早,王妃也是依照规矩办事……”文轻弦在一旁劝道。
“规矩?她分明就是无理取闹!”楼羽喝道,又看向风琪,“昨日永寿宫之事,你分明就在现场,既然你也知道轻弦来王府的目的,为何还要这般阻挠?!”
等楼羽说完了话,风琪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搭腔:“王爷问完了吗?不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吗,王爷干嘛当着外人的面发这么大的火儿……”
文轻弦一听“外人”这两个字,默默地低下了头。
她这副模样在风琪眼里就是故作可怜,风琪丝毫不会怜悯她,反而会更加反感和厌恶。
“噢,不对,文三小姐怎么能算是外人呢。”风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可是王爷的梦中情人,是与王爷互许了终身的,过不了多久就要嫁来咱们陵王府了,今日过来,也就只是来探探路罢了。”
“你如此阴阳怪气的模样,是做给谁看?”楼羽扫了风琪一眼。
“这儿就王爷和文三小姐一对璧人,我能做给谁看?怎么,王爷认为哪里不妥吗?文三小姐委身下嫁,要给王爷做妾,我自然是笑着欢迎的。”
“王妃,”文轻弦似乎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字,心中有些不悦,“您误会了,轻弦只是想替姐姐尽一些心意,不图他想。”
“不图他想?”风琪蹙眉,“昨日是谁说,想要通过照顾侧王妃,让她接纳自己入府来着?我也是奇了怪了,竟然有人想嫁入府里做妾,不问问主位的意见,倒奉承起另一个妾室来了。”
“轻弦昨日所言,不过是权宜之计……”
“轻弦,无需同她解释。”楼羽打断了文轻弦的话,看向风琪时,目光已经近乎冰冷,“既然是王妃,就该拿出点王妃的气度,纳妃是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王妃来过问。”
“我是王爷的妻,王爷要纳妾,为何我不能过问?”风琪反问,“除非王爷去求皇上给你们赐婚,否则没有我的同意,王爷休想让别的女人进门!”
楼羽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是否自视甚高了?你以为你有这个权力吗?”
风琪仰着脸,与楼羽互相注视,目光毫不退缩。
“王爷,是轻弦的错,是轻弦没有知会王妃……”
“与你何干?”楼羽低声反问,目光从风琪的身上移开。他拉住了文轻弦的手,轻柔地说道:“你本就受了不少委屈,本王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风琪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恶人,一旁楚楚可怜的文轻弦是受了她欺负的弱者,而楼羽则是那个伸张正义的英雄好汉,正威风凛然地保护着他心爱的女人。
照理说,这种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