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琪与楼羽回王府不久,杳杳与东方亦便回来复命了。
东方亦率先说道:“属下问了府尹府一旁的街坊邻居,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那位徐小姐,只知道徐小姐是徐大人与发妻李氏的独女,徐大人府上其他妾室并无所出。不过……倒是有位住在巷尾的婆婆,她倒是见过小时候的徐小姐一次,说是徐小姐整个头上都裹着一块布,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模样……”
“即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也无法掩藏得这么好吧?周围的邻居竟然没见过她一次?”风琪十分诧异。
“那位徐小姐定不是美貌之人,否则也不必藏着掖着。”楼羽顿了顿,又看了风琪一眼,“哪里像本王的王妃与宫中的辰妃娘娘,两姐妹的美貌早已传遍整个金都城了。”
“都什么时候了,王爷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风琪故作嗔怪地瞪了楼羽一眼。
东方亦接着道:“还有,有几个常在府尹府后院墙外边走动的街坊,说是偶尔会听见院子里传来凄惨的叫声,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又分辨不出来在叫些什么。”
“女子?!”风琪当即联想到了楼羽今日所说的那起案件,“莫非徐太平就是那幕后黑手?是他抓了那些人家的女儿?”
楼羽哭笑不得:“琪儿那般聪明,怎么突然糊涂了?即便徐太平知法犯法监守自盗,他也犯不着把那些人都放在自家的院子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风琪咽了咽口水,楼羽的话十分有理,是她过于激动了。
这时,杳杳说道:“我倒是知道那女子的叫声出自哪里。”
“噢?”风琪好奇地看向她。
东方亦抢在前头,对楼羽与风琪道:“请王爷王妃恕罪,属下没能拦住杳杳姑娘,让她进了院子里……”
“若不进去问人,又能知道什么?!”杳杳辩解道,“你所问的那些街坊,不都什么也说不清楚吗?”
“但你直接在府内问那些下人,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也总比什么都问不出来好。”杳杳并不服气。
楼羽与风琪面面相觑。
“呃,杳杳姑娘,你且说说,你都问到什么了?”楼羽忙忙打圆场。
杳杳斜了东方亦一眼,再对楼羽与风琪说道:“我擒住了一个伺候徐小姐的丫鬟,该问的都问了她。你们放心,我拿她的性命要挟,她不敢告密。”
“她同你说什么了?”风琪又问。
“原来那位徐小姐自打出生便患了怪病,又因为一直喝药的缘故,整个人都病怏怏的。那丫鬟说,徐小姐脸色蜡黄,看上去比现在的年纪老了十几岁,而且还时常犯疯癫,一疯起来便会对身边的丫鬟拳打脚踢,伺候她的人也都苦不堪言。”
杳杳又看了东方亦一眼,继续说道:“方才他说的街坊们听到的叫声,便是徐姑娘发癫时的叫嚷声。”
“竟是如此?!”风琪知道真相后,内心十分愤懑,“我就说呢,徐太平那么势力又好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庶子?原来是既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得风光,又怕嫁到别的好人家里闹出事情来,这才会选择风玦。”
“这只是其一。”楼羽补充道,“他女儿的这个病迟早会暴露,平阳侯又怎么会允许一个疯癫之人住在自己府上?徐太平既然不怕你父亲发现,表示他手上还握有你父亲的把柄。”
楼羽直言不讳,风琪也毫不避讳,她点头应道:“这也是为何我父亲会这般爽快地同意此事的原因。想想今日他们二人的对话——一桩亲事远好过一桩交易,看来我父亲本想买通徐太平,结果徐太平提出了两家结亲的方案。”
楼羽颔首,十分同意风琪的猜测。他又问:“琪儿当真不担心平阳侯?若他真与女子失踪案有关,这将是平阳侯府的一次大劫。”
风琪本就对平阳侯夫妇没有感情,几番相处后更是厌恶他们的为人,如今有个机会可以让他们尝尝苦头,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她自然不能表达出这样的情绪,只敛了敛神色,反问楼羽:“王爷,若是平阳侯府败落了,你是否会丢弃琪儿?”
楼羽蹙眉,提高了音调:“琪儿何出此言?你是本王的王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