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琪用完午膳,再与魏氏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平阳侯府。赶到问江楼的时候,楼羽已经在包间里等着她了。
此时距离他们与安澜亭相约的时间还差一个多时辰,风琪也十分讶异楼羽竟然这么早便赶到了。
楼羽先开口问她:“今日一事办得如何了?可有遇到阻碍?”
“何止阻碍,简直匪夷所思。”风琪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与楼羽细谈了一番,又叹道:“也不知道我父亲和徐大人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都同意这门亲事。”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在情理之中。虽然风玦是平阳侯的庶子,但徐太平的官职要差平阳侯两阶,所以能与平阳侯攀上一门亲事,徐太平应当也是不亏的。”
“这些只是面上说得过去,但王爷您再回想一下,我父亲自从有了嫡子,就从未正眼看过风玦,哪里会帮他谋这门婚事?而徐太平是多么势利的一个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风玦这一公子哥的身份有名无实,女儿嫁过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楼羽思忖片刻:“既然你说风玦身上没有什么可依附的,徐太平还这般殷勤,莫非问题出在徐太平的女儿身上?”
经楼羽这么一提醒,风琪茅塞顿开——她可从来没有往这一点上想过,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她对杳杳说道:“你帮我去调查一下那位徐小姐,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杳杳点点头出去了,楼羽不放心,又让东方亦跟了过去。
“今夜我父亲与人相邀在此用晚膳,我想先试探一下他的口风。”风琪说道。
“好,”楼羽点头应允,“世子要早些回驿馆,咱们与他约的时间本就比平日里的晚膳早些,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
半个时辰过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店小二将门推开,安澜亭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安澜亭见过陵王、王妃。”安澜亭同他们打招呼,在店小二掩上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十分随意地落座了。
楼羽见安澜亭这般不见外,笑道:“前些日子因为一些缘故未能与世子好好地喝上一杯,直到今日才得此机会招待世子,还望世子莫要见怪。”
“陵王哪里的话,您与王妃也是一直在为我的事情操心,安澜亭能得此姻缘,全靠二位的谋划与支持。”
“能与雍亲王联姻,对乌兹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本王与王妃也是喜出望外。”
楼羽与风琪对视一眼,风琪接着道:“我与世子本就有缘,若不是那日的街头偶遇,我与丫鬟也不会被世子所救,世子大恩,风琪敬世子一杯。”
安澜亭与风琪碰杯,又道:“王妃千万莫要说这话,若不是王妃,我也不会恢复记忆回到乌兹,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样一来,也算是恩情互抵了。”
“世子所言甚是,但……”风琪话音一转,“方才世子也说了,这次世子能与雍亲王联姻,我在其中也算有功,世子是否愿意答应我一个请求呢?”
“哈哈哈哈——”安澜亭笑出声来,“听王妃这语气,好似早就想好了这么一说,就等着我跳进坑里来呢?”
楼羽摆摆手:“世子此言差矣。咱们早就已是志同道合的盟友了,又何来挖坑一说?经此一事,世子莫非还信不过本王和王妃吗?”
安澜亭的笑意敛去了一些,他自酌了一杯,应道:“陵王似乎话中有话啊。”
“世子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本王说明白,世子自然会懂。如今乌兹王与雍亲王结为亲家,实力大增,能与二位成为盟友,也是本王的荣幸。”
“能得到陵王的信任,安澜亭也十分荣幸。”安澜亭与楼羽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风琪适时地举杯,三人一同碰了一杯后,她又说道:“你们二位既然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间的盟友关系也已经达成,那就继续咱们方才的那个话题——此次合作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我也应当多少有所得吧?”
“看来王妃确实有备而来。”安澜亭摊手,“既然王爷都给我戴了高帽子了,王妃就请直言吧。不管是什么请求,只要我能做得到,必定答应王妃。”
楼羽也看向风琪,他还以为风琪只不过是开玩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