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瑞的院子里出来后,风琪跟着风玦一起去了他的院子。
上一次风玥出面,帮风玦谋了差事,请人给孟氏治了病,还说服了魏氏给他们母子置办了一处院子。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厅两房,却比起和下人们呆在一起好得多。
“方才那可是一条毒蛇!那般危险,你不该去做的。”风琪一边跨过门槛,一边说道。
风玦却镇定自若地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四弟不过也就是试探我罢了。若我不做,前些日子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就付之东流了。”
“但你做了,今后还会有更危险的等着你。”风琪叹了一口气,“风瑞虽然只有十岁,但他的心思,连我都不敢小视……”
“二姐放心,我会小心的。”风玦说着,又顿了顿,忍不住问道,“四弟是二姐的亲弟弟,但听二姐的语气,似乎也不是很喜欢他?二姐莫不是做给我看的吧,这就没有必要了。”
“我何须在你面前做戏?”风琪反问,“我若是不信任你,又何必几次三番地帮你?我早已经和你说过,如今我的立场只在陵王府,至于风瑞……他的确是我弟弟,但心肠过于歹毒,我也不得不防。”
“二姐,是弟弟我小人之心了。”
两人一同穿过院子,往厅堂走去。孟氏早已经回来了,一见到风琪过来,迎上前来就要磕头。
“陵王妃,多亏了您啊……”孟氏的声音嘶哑,像是有些哽咽,“若不是有您,我与玦儿现在还住在杂院里,我的病也不会好……”
风琪忙忙去扶她,风玦也走上前去,将他的娘亲扶了起来。
风玦对风琪说道:“娘与我说了好些次了,想要当面同二姐道谢,所以今日见着了你才会这样激动……”
“方才在大夫人面前我不敢多言,现在没有外人,王妃……您可一定要受我一拜啊……”
孟氏说着,又要折腾一番。风琪阻止道:“二娘,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否则风琪今后都不敢来见您了。”
孟氏这才罢休,只是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眶中也饱含着泪水。
“二娘,我只让风玦在面上多多奉承我母亲,并非让您再去伺候她。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怎么能再去做那些活儿呢……”
孟氏却摇摇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玦儿说了,陵王妃心思善良,同情我们母子,为玦儿谋了差事不说,还提醒我们多多迎合大夫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与大夫人和平共处呢……只要大夫人不排斥我们母子,只要玦儿能有个好差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风琪看向风玦,从他的眼神中,她明白了他并未将做戏的实情告诉他母亲,而孟氏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讨好大房,以换得自己儿子的出路。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娘,我与二姐还有话要谈,你先去休息吧……”
“好,好。”孟氏忙不迭地应和,“我这就去准备吃的。王妃……您在这里用午膳吧?”
面对孟氏热忱期盼的目光,风琪还是摆了摆手:“二娘不用麻烦了,您就做您和风玦的,待会我要陪母亲用膳。”
“也是……也是……”孟氏的神情多了几分尴尬,她悻悻地搓了搓手,便离开了。
风琪与风玦在堂里坐下,虽然说是厅堂,不过只能摆下一张桌子,四张椅子罢了,还不如风瑞的卧室来得敞亮。
“二娘的身子最近如何了?”风琪问风玦。
风玦知道风琪在担心什么,他应道:“多谢二姐关心,娘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她现在每天去大夫人那儿伺候一阵子,也可以活动活动身子骨,不算劳累。况且,娘做完这些,她也安心些……你明白的……”
风琪会意地点点头,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只说道:“趁着还未用膳,你还是将你与阡阡的故事细细说与我听。今夜,父亲在问江阁有约,我准备过去与父亲说说你的事情。”
“父亲的态度坚定,怕是不容易说服。”风玦叹了一口气,“他还说,娶了那府尹的女儿,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说什么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还埋怨我不懂得珍惜。”
“你可与父亲说了你与阡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