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获益匪浅。”
“既然需要这些信息,方才怎么还不肯与我熟络呢?”风琪故作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安澜亭这才笑了起来。
“不过,世子当真是以和亲为目的来娶亲的,竟然只问我郡主们的家世地位,丝毫不关心她们本人的情况。”风琪又道。
“不过是两国之间的政治联姻罢了,去计较那些做什么呢。”安澜亭直言不讳。
“两国?”风琪捕捉到了安澜亭话中的关键词。
安澜亭面色一僵:“是我说得太快了,应当是天阙与乌兹之间的联姻。”
“唉,”风琪叹了一声,“三年前,乌兹的确是以国自称的,只是如今已经成了天阙的疆土之一。话说回来,也难怪你那位叔父谋逆,兴许一半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一半也是受不了乌兹常年进贡天阙的委屈吧。”
安澜亭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说道:“王妃此言实属大不敬,这样的话王妃在我面前说出口,莫不是在试探我不成?”
“世子多虑了,我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罢了。毕竟,天阙所要求的岁贡的确过重,而乌兹又连续几年遭遇了恶劣气候,我还听说,乌兹很多民众都很苦……”
“王妃。”安澜亭打断风琪的话,“方才我已说过,乌兹臣服于天阙,忠心可鉴,绝不会因为进贡的事情就起了谋逆之心。”
风琪沉默一阵,嘴角轻轻勾起,应道:“今夜皇上在宫中设宴迎接世子,世子若要表忠心,尽可在宴会上高颂,不必在我这个与朝堂无关的人身上下功夫。”
安澜亭静静地看着风琪,目光里依然是不肯确信的神色。
“时候也不早了,今夜的宴会我也会出席,还需回王府稍作准备。”风琪起身,与安澜亭作别。
“王妃留步——”安澜亭下意识叫住风琪。
风琪停住步子,再看向他时,他又收回了方才的紧张与激动。
“无事,只是叮嘱王妃路上小心……”安澜亭说道。
“那今夜再见了。”风琪点点头,便离开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