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乌兹传来了捷报,叛乱已被平定。为感念圣恩,乌兹世子将跟着天阙的镇压军一同来了金都,顺道进贡今岁的物资。
这日,楼羽去了朝堂,与大臣们迎接军队回城。
风琪正坐在屋子里用午膳,却见碧儿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风琪好奇地看向她,“不过就是让你吩咐厨房做些桂花糕过来,怎么这般激动?”
碧儿咽了咽口水,应道:“王妃,方才奴婢从绾玉苑外边经过,听到那里的人在议论一件事情……”
“什么事?”风琪皱眉问道。
碧儿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呀。”
“就是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啊。”白露凑了过来,“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好事儿啊?是侧王妃肚子又疼了,还是她那儿的哪个丫鬟又被骂了?”
风琪又好气又好笑,故作埋怨地睇了白露一眼。
“都不是。”碧儿看着风琪道,“是……是关于慕容家三少爷的……”
“慕容钧?”风琪问道,“今日,他应当是和骠骑将军的队伍一起回城了吧?”
“是的……”
“难不成他升官了?应该不会吧,他不是才被革职吗,皇上总不至于立刻又重用他吧。”白露在一旁自问自答般地碎碎念。
风琪仔细看碧儿的神色,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
“有什么便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她说道。
碧儿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风琪。
“绾玉苑的丫鬟们都在议论,说是外边传来消息,慕容家的三少爷是被抬着进城的……听说,听说他被人……阉了。”
“什么?!”白露大叫出声。
风琪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传言是昨夜军队在城外驻扎时,遇上了几个山贼,他们想要偷一些东西,恰巧进的是慕容家三少爷的营帐,被他发现后便……便伤了他……”
“山贼?!现如今连山贼都敢直奔军营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连白露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山贼。”风琪轻叹一声,“山贼哪会这么傻,偷东西往军营里偷,他们是缺兵器还是缺粮草?再说了,山贼怎么会盯着人身上的那个地方去刺……”
“王妃,那您认为会是谁呢?”
白露见风琪不说话,思忖片刻又道:“嗯,依奴婢看,一定是那个三少爷作恶多端,树敌太多,这次估计是仇家找上门了!”
“白露,你帮我去厨房看看桂花酥好了没。”风琪说道。
白露一怔,挑挑眉,十分识趣地退下了。
杳杳喜好自由,早就不住在陵王府,白露走后,房间里便只剩下碧儿陪着风琪。
风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知道慕容钧有此一报,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
“小姐知道是谁做的?”碧儿不解。
“嗯。”风琪点点头,“你还记得咱们被慕容钧兄妹逼着服毒那次吗?那个阿才,其实是乌兹的世子,他身上带了可解百毒的药,这才救了你的性命。”
“原来是他……”
“当时他被慕容钧所擒,我为了让他脱险,故意以认罪书为筹码逼慕容钧放人。慕容钧当场发了毒誓,说若是我写下认罪书后他不放人,便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风琪猜想,慕容钧之所以到了金都城外才被偷袭,估计也是阿才为了摆脱嫌疑,才选了离天阙国都最近的地方下手吧。
碧儿安慰道:“小姐顾忌血脉亲情,没办法下狠心,这次有人替您做了,小姐也别太难过。”
“他是罪有应得。”风琪冷声应道,只是半晌后,又低着声音喃喃了一句——“我只是替父亲感到悲伤,毕竟慕容钧也是慕容家的血脉,哥哥已经不在了,如今慕容钧又被……慕容一族,终究是要没落了……”
风琪一想起还昏迷在床的父亲,心里便是一阵绞痛。突然,她猛地意识到一件事——若是阿才愿意将解毒的药给她,父亲是不是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