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见二人供词完全不一致,便问:“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
“皇上,祁王可以为臣妾作证。”
“皇兄,此事是臣弟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皇兄连臣弟的话都不信吗?”楼郕问。
“皇上,记得上次太后寿宴,祁王是与陵王妃一同送了太后寿礼,可见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呢……”婉美人在一旁提醒。
风玥轻扫了她一眼,幽幽道:“如今一个跳舞的女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啊……”
楼萧略过她二人,问吴佑道:“你说你不知被何人所伤,但祁王却告诉朕,是他看到你冒犯王妃,才将你击倒。这你又如何解释?”
“臣从未见过祁王,也从未来过这里。”吴佑斩钉截铁地替自己申辩。
“那你袖口的灯油又是怎么回事?”风琪拾起地上的衣服,将袖口展示在大家面前,“若是吴侍郎从未来这里添过灯油,袖口又如何会留下痕迹?”
江萍却立刻找到了漏洞,应道:“定是你们将我家大人击晕后,脱去了他的衣裳,并在袖口沾上了灯油!所以即便是在衣裳里搜出了催情香,也不足以证明是我家大人拿过来的,而不是你们后面放进去的!”
“萍夫人真是好口才!”楼郕微微看了她一眼。
“我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倒是祁王,冒昧问一句,这夜深人静的,您又为何会出现在陵王妃的帐篷呢?”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这一点上。
楼郕却不慌不忙,轻笑一声:“萍夫人当真想知道?”
语气戏谑,似乎隐藏着一些什么。江萍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转念一想,那张纸条也不是她亲手所书,就算拿出来了,也不能用作指控她的证据。
想到这里,她便应道:“祁王难道不准备同皇上和在场的各位都解释一下吗?”
楼郕沉默片刻,对楼萧说道:“皇上,此事,臣想请吏部尚书侯远侯大人过来此处,再与大家细说。”
“侯远?”楼萧不解,“此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风琪也跪下请求:“请皇上公开审理此事,无须回避任何一人。今日臣妾虽然受了欺辱,但顾及颜面,本想压住此事,却不料他们咄咄逼人,让臣妾陷入罪同欺君的境地。臣妾请皇上务必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此事。”
“陵王妃这是何意?”
“臣妾知道,此次秋猎,六部尚书侍郎均有参加,其中也带了诸多女眷,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不知道世人会如何议论我风琪。臣妾请求皇上,召集所有官员一同听审,臣妾要将事情都来龙去脉,与吴侍郎夫妇辩个清楚。”
风玥有些担忧:“陵王妃,此事涉及陵王府的名誉,若是让所有人知晓,怕也不妥。”
“辰妃娘娘请放心,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臣妾相信皇上会还臣妾一个公道。”
“臣是清白的!”吴佑也跪在地上,“臣也求皇上公开审理此案。”
江萍此刻却有些犹豫,楼郕的目光令她很是不安。
“好!”楼萧点头应允,“传召六部官员及家眷到此,一同听审。”
待众人都聚集此处,楼郕便将今夜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今夜本王之所以会来陵王妃的营帐,是因为查到了重要的线索,要告知于她。”
楼郕看向了侯远,侯远的神色并不好,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了照顾和安抚向旻霜操碎了心。
“众所周知,侯尚书的夫人在半个多月前摔了一跤,七个多月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便夭折了……”
“祁王,今夜审的是陵王妃与吴侍郎一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楼萧有些不耐烦。
“皇兄稍安勿躁,臣弟之所以会提及此事,是因为这正是臣弟今夜过来的目的。”
楼郕看向江萍:“数日前,本王受陵王相邀,到陵王府一叙,见到了陵王妃。大家也知道,本王与陵王妃私交甚好,对这位嫂嫂十分敬重,于是当陵王妃拜托本王帮她一个忙的时候,本王想也没想便应允了。”
“帮忙?”慕容嫣轻哼一声,“祁王这是承认了?今晚是你帮为王妃做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