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之计?”风琪儿并不领情,“你可知道你的权宜之计差点害死我?”
楼羽的眸子暗了下去。他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你既然信我,就该理直气壮地站在我这边,为我挡下所有人的质疑。而不是为了做样子,故意把我关了禁闭给旁人看。你是堂堂天阙国的陵王,不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察言观色的小辈!”
风琪的话说得有点重,楼羽在一旁沉默了,他闷闷的不做声,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罢了,你若是信我,便让我与那慕容钧兄妹二人对质,他们二人差点害死我,这笔帐,我势必要讨回。”
楼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了一句“这一次再也不会了……”,又看向风琪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真的逼你服毒了吗?”
“难不成我还会自己服毒不成?”风琪的气还没有消,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那你身子可还好?”楼羽下意识地伸手去探风琪的额头。
风琪慌忙避开,又好气又好笑。“我是中毒,又不是发烧,你这是做什么!”
楼羽也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本王这是关心则乱。”
这四个字倒是让风琪的心情好了一些。
楼郕在这个时候追了过来,他走到二人中间,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我说五哥五嫂,你们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再找个地方儿女情长?这张大夫至今下落不明,重要的人证还没找到呢,你们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打情骂俏!”
“谁在打情骂俏?”
“张大夫不见了?!”
二人同时问出声,却又是不一样的问题。
风琪白了楼羽一眼,问楼郕:“祁王,张大夫不在他的医馆吗?”
楼郕耸耸肩:“我们过去的时候,医馆便已经关门了,我带人进去搜了搜,却是一无所获。不仅如此,一大早五哥就找了过来,也不知是如何走漏了风声。”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楼羽突然说道。
“怪我自己?”楼郕不解。
“你若不带人去搜那医馆,本王又如何能跟着你的人来到你这祁王府?”
楼郕恍然大悟——“五哥,你一直在医馆盯着呢?”
楼羽面色毫无波澜,他应道:“你既然能找到那张氏医馆,若不是因为她的事情,又如何会有这牵扯。”
“难怪你这般肯定嫂嫂在我府上!”楼郕叹了一口气,“枉我费尽了毕生的演技,与你演了一个时辰的戏,你竟……哎,不对啊,五哥你也发现张大夫不对劲了?”
“他现在就在我手上。”楼羽淡淡应道。
风琪的目光一亮:“你抓到他了?”
楼羽点头:“嗯。前天夜里我便觉着不对劲,派了几个人盯着他,发现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更觉蹊跷,便将他绑回了王府。”
“太好了!”风琪稍稍松了一口气。好歹,重要的一步已经落成了。
“还有一个人,咱们也必须找出来。”她又道。
“谁?”楼羽与楼郕同时看向了风琪。
“是大将军里负责膳食的徐伯,昨日,就是他在饭菜里下毒,害我与碧儿险些丧命。”
“阿郕,你拿着令牌去王府里取人,我与琪儿先回去找徐伯,抓了人后,咱们皇宫里汇合。”楼羽将陵王府的令牌交给楼郕。
一个时辰后,楼羽与风琪双双走进了宫门,几个侍卫抬着徐伯的尸首缓缓跟在后面。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金都城内巡逻寻人的慕容钧与在王府坐立不安的慕容嫣一同被传召入宫。
楼郕也带着张大夫进了议事殿。
“人都齐了,说吧。”楼萧冷着脸,对楼羽说道。
此时,风琪还躲在偏殿,想看看慕容钧兄妹想如何狡辩,也想过一会儿给他们一个惊喜。
楼羽便将自己查明的种种说了出来。
“皇上,据臣对王妃的理解,她不可能做出毒害大将军夫人的事来,其中必有蹊跷。前夜,这位张大夫在指证了王妃送的燕窝有毒后,竟突然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