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厨子那里帮忙准备食材。
即便生前位及中宫，风琪也从未来过这菏阳围场，毕竟失宠的妃嫔能在宫里苟延残喘已是幸运。
见多了宫中的亭台楼阁，这次突然见这野外山色，风琪的眼里处处透着惊奇。
“活着真好。”风琪突然说道。
白露不明白风琪话语里的深意，只应道：“活着自然是好的，咱们王妃有王爷的恩宠，以后的福气还多着呢。”
风琪深吸了一口气，山中的空气尤其清冽提神。
“这湖光山色，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比宫中巧匠精心雕刻的楼阁还要美好。这世间，那么多男子挤破了头追逐仕途，也有那么多的女子想要嫁一个好人家，都一心只奔着那权势富贵。现在想想，我倒觉着这山野林间更不错，若是能安然生活在这儿，也是不错。”
“王妃，这怎么能和王府里的锦衣玉食比呢？”白露并不苟同，“奴婢小时候便是在山里长大的，知道那吃不饱穿不暖的艰难。若是老天爷再弄出个旱涝灾害什么的，这山里的人连蔬菜都吃不上……”
“那你觉得宫里的妃嫔生活得如何？”风琪又问。
“自然是无比幸福啊。”白露不假思索地应道，“王妃您不知道，奴婢几个姐妹们都特别羡慕宫里的娘娘。她们好些也都是平民出身，通过选秀进宫，即便不受宠，也能换得衣食无忧，若是一朝得宠，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不如……我送你去选秀？”
白露整个人呆住了，半晌才自嘲道：“奴婢这姿色，哪里还能参加选秀啊，怕是连宫门都不让进呢……”
风琪笑了一声，轻轻点了点白露的额头。
“你呀你，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她顿了顿，目光里又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哀伤。
“宫里的娘娘们才没有你说的这么幸福呢，如果能再选一次，也许她们只求平安顺意，哪怕是粗茶淡饭地过一辈子。”
“王妃……”白露有些不理解风琪的情绪，却也跟着皱紧了眉头。
“不过……”风琪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