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风琪眨巴着眼珠子看着慕容嫣,“你是想说,这件事情与你毫无关系吗?”
“王妃,您要相信妾身,此事妾身绝不知情!”
话音刚落,慕容嫣又伸手指向刘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道:“你这贱婢,当年慕容莺不过是打发了你十两银子,让你治好了孙子的病,而我的娘亲对你却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善待,如今你只记得慕容莺的恨,却连累了真心待你的主子,真是可气、可恨!”
风琪如看戏一般看着慕容嫣,她脸上的神色已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去搭个台子唱戏真是可惜了她的才华。
“小姐教训的是,是奴婢……辜负了您……”刘嬷嬷仰脸,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嫣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做戏都是做全套,她又跪着爬到了风琪的腿边,哭诉道:“王妃,妾身管教不严,请王妃责罚!”
风琪侧过脸去,冷笑一声,再转过来时,已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
她将慕容嫣扶起,慢悠悠地说道:“侧妃言重了,本王妃怎么会怪你呢。你可是当朝大将军的庶女,是咱们王爷的妾室,如此身份,怎么也责罚不得呀。”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听出了风琪语气里的讥笑与讽刺,这般在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慕容嫣气得连身子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刘嬷嬷,你说呢?!”风琪冷冷地看向已瘫倒在地的刘嬷嬷。
刘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应道:“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认定了王妃与二小姐的死有关,想要替二小姐出口气,这才在菜里下毒。但这件事情侧妃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王妃要罚,罚奴婢一个人便是。”
“罚?”风琪眼角的余光横了刘嬷嬷一眼,“你以为,毒害本王妃的下场,就如此简单一个字吗?”
刘嬷嬷抬眼看去,碰上风琪凌厉的目光,目光中凛冽的杀意,让她不寒而栗。
“来人啊,把这贱婢关起来,每隔一个时辰鞭打二十次!记住,这鞭子要用盐水浸泡,不抽出血来,本王妃拿你们是问!”
临了,又补充一句——“可不能把她给打死了,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嬷嬷哪里想过风琪会这般折磨自己,愤怒又万般惊恐地看向风琪,喝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有本事杀了我啊——”
话音还在空气中盘旋,刘嬷嬷的身子已经被侍卫拖了下去。
霎时,整个房间都突然静了下来,只听得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是觉得本王妃这处罚重吗?”风琪突然问道。
在场无人敢应话,半晌后才听得碧儿说道:“王妃此举,不过是警示奴婢们安守本分。刘嬷嬷做了如此恶毒之事,任是如何处置,都不为过。”
“碧儿说的话,正是本王妃要同你们说的。”风琪淡淡地扫了慕容嫣一眼,“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去惹什么污秽东西,这刘嬷嬷便是最好的例子——谁若是敢逆谋犯上,本王妃定要他生不如死!”
“谨遵王妃教诲……”众人齐齐跪倒在地。
慕容嫣再次跪了下去,脸上血色尽失。
“妾身牢记王妃教诲,今后定会管好身边的奴才。”
“这样便好。”风琪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嘛,侧妃虽无罪过,也要略施惩戒,就罚你禁闭一个月,如非本王妃宣召,不得踏出你那院子半步。”
慕容嫣咬紧了下嘴唇,默默地闭上了双眸,应道:“妾身遵命。”
人都悉数退了下去,屋子里只留碧儿一人伺候。
碧儿将刚刚烧好的热茶倒入茶杯,氤氲着热气,递到风琪的桌旁。
“小姐,今日咱们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您只处置刘嬷嬷,却不将她们主仆二人一网打尽呢?”
风琪轻笑一声:“你以为处置一个王府的侧妃这么容易吗?先不说把那鹤顶红放到刘嬷嬷房间,比起放到慕容嫣的房间容易得多,等到这个证据被翻出来,只是她刘嬷嬷一人的主意倒也算了,如果真涉及了侧王妃,势必会惊动宫里,到时候仔细查起这毒的来历,慕容嫣也未必不能脱罪。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