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率先喊出声的不是慕容钧和慕容嫣,而是风琪。
众人也顾不得诧异,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丫鬟身上。只听丫鬟颤抖着声音应道:“老爷服药之后突然抽搐,不停地咳血……”
慕容钧一听,顿时慌了,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一副故作焦急的模样被风琪一眼看穿——如此危急时刻,怎会在这里犹豫不决!
“慌什么,快去请大夫!”风琪啐了一口,已快步奔向前去。
急促的脚步声与沉重的呼吸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风琪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她已经失去了娘亲与兄长,她不能再失去父亲!
风琪娇小瘦削的身子快速穿过了长廊,又灵敏地绕过石柱,快步跨过了厅堂的门槛,径直走进了内室。
房间里,齐瑶花正扯着嗓子哭喊,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登时止住了哭声,看了过去。
“你……你是什么人!”齐瑶花厉声质问起来。
今日陵王带着慕容嫣归宁,齐瑶花并不知道风琪也会过来。
风琪却置若罔闻,她跪倒在慕容灏的床前,看着他微睁着那满是褶皱几乎要凹陷的眼睛,气若游丝,却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惨白的唇边还残留着毒血的痕迹。
风琪多想喊一声父亲,却硬生生地将这两个字咽进了喉咙里。
“老将军如何了?”楼羽的声音伴着他的身影进来,慕容嫣与慕容钧跟在身后,神情复杂。
“齐氏参见陵王、王妃。”齐瑶花忙忙行礼。
“无须多礼,老将军究竟如何了?”楼羽又问。
“太医说,老爷是中了异域奇毒,无从医治啊!这些日子都是靠着最好的药材吊着性命,如今病情突然恶化,恐怕已是回天乏术了……”说着,齐瑶花又故作悲伤地抹了抹眼泪。
听得此言,风琪猛地起身扼住齐瑶花的手腕,喝道:“大夫都没来,你在胡说什么?!”
齐瑶花这才想起来这个不速之客,瞪大了眼睛斥道:“你是哪里来的疯丫头,来人啊,快拖出去——”
“放肆!”楼羽喝住了闻声而来的侍卫,“这是陵王妃,还不退下!”
齐瑶花大惊失色。
“王……王妃……”她仔细瞧了瞧风琪,确实是带着名门出生的贵气,只是这王妃突然闯入,又这般刁难于她,实在让她不解。
风琪此刻已经急红了眼眶,却极力忍住了眼泪,一字一句地问道:“夫人到底是给老将军喝了什么,让他如此难受?”
齐瑶花的脸色更加差了,她刻意躲闪着风琪利剑般的目光,应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爷病了,吃的自然是药啊……”
风琪哪里肯信,她与碧儿对视一眼,碧儿会意地从袖中掏出了提前准备的一根银针,递给风琪。
风琪来到桌案前,将银针插入那一碗还未喝完的汤药中,本以为银针会变黑,等待片刻后,却是毫无变化。
“怎么,王妃这是怀疑我谋害自己的夫君不成?”瞧着风琪徒劳无功,齐瑶花内心得意,少不得冷哼一声。
风琪沉下了眼眸。不可能,药不可能没有问题,刚刚齐瑶花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可是为什么银针试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毒?
慕容嫣走到齐瑶花身边,扶住了齐瑶花的身子,安抚道:“娘,王妃也是好意,她也是关心爹的病情……”
“这是咱们的家事,用不着外人操心,更容不得旁人随意诬陷!王爷,您说呢?”
瞧着齐瑶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楼羽轻笑一声,应道:“岳母大人哪里的话,既然嫣儿入了本王的王府,您与大将军就是本王的家人,将军府的事自然也算是本王和王妃的家事了。”
“王爷!”风琪打断楼羽的话,两步走到了齐瑶花的身边。
“王爷又何须与她多言,她不过是大将军的二房小妾,连夫人都称不上,凭何本事在这里同本王妃叫嚣!”
风琪身材娇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让齐瑶花不寒而栗。
“王爷给你面子,称你一声岳母大人,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