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定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裘鸿飞念及帮派基业尽付流水,而自己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便禁不住暗自咬牙切齿,手中汤碗重重地顿在桌面。
砰的一声,惊到了正在忙碌的夫妻两口子,见其神色不善,都不敢多说。
“该死的乞丐!”
动作一大,裘鸿飞便觉胸口隐隐作痛,不由得心中暗恨,宽大斗笠下,线条凌厉的瘦削面庞,已是阴沉如水。
前日在南阳郊外一家茶棚歇脚时,听得路过的几个乞丐,在那大肆谈论。
说神枪侠侣如何如何的替天行道、惩奸除恶,如何如何的得人钦佩,受人敬仰。
又说那些被灭的帮派,如何如何的欺凌乡里、作恶多端,如何如何的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裘鸿飞不忿之下,又自忖南阳与鄂州相距甚远,应不会被人认出,便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那几个乞丐。
可没想到对方个个实力不弱,又人多势众,竟斗了个两败俱伤,甚至他吃得暗亏还多些。
不得不回到南阳休息了一天,直到今日天尚未放亮,才又继续出发,来到了南阳下辖的这么一座小县城。
“结账!”
裘鸿飞压了压斗笠,随意丢下几个铜板走出铺子。
见前面几个小乞丐正捧着破碗、倚在墙边晒太阳。
“又是乞儿!”
裘鸿飞心头恶意横生。
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眸中,闪过毒蛇般阴冷的光芒,忽地冷笑着大步而去。
“闪开,莫要挡道!”
沉喝声中,裘鸿飞一脚一个,将他们全都踹翻在地,这才扬长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乞丐们才痛哼着爬起。
个个脸上都是写满了气愤,他们都靠着墙,旁边路那么宽,哪里就挡道了?
又是片刻过后。
他们便再也顾不得气愤了,目光已是完全被两道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清俊挺拔的年轻书生和一个清丽绝伦的绝美道姑。
一个青衫磊落,一个白衣胜雪。
大袖翻飞,衣袂飘飘,两人并肩而行,竟是宛如画中走出的神仙眷侣。
几个偏远小城的小乞丐,何尝见过这等气质非凡的人物?
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方才挨打的委屈和愤懑,已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浑然没意识到,那两道身影已似徐实疾地来到近前。
更不曾发现,那年轻书生从他们身前路过时,竟于电光石火间分别在他们胸腹之间,轻飘飘地按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