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用再面对我这个噩梦遗留了,”
周雨时眼里闪烁起爱人从未见过的泪花,“可从她拥有我到逃离我,每个人都在加害她,这其中也包括我,你看,贝尔琳达,孩子从来都不是恩赐,而是更进一步的枷锁。”
“只是寄生虫而已,甚至都不是互惠共生的那类寄生虫,而是我这种咬肉饮血的吸血鬼,”
他低下头捂上脸,长长地叹息一声,“我不想你变成那样,不想我再变成另一种加害者,也不希望又一个孩子作为受害者和加害者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周雨时抬起头,黑眸里是浸润了泪水的绝望血丝,他两只手搭上了贝尔琳达的肩,急切地说,“所以,别留下它,我送你回去,但是别留下它。”
“”
贝尔琳达喉间涌起共情的涩意,她捧上周雨时的脸,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眼睛,仍旧没有动摇要这个小生命的想法,而是多给了可怜人一次机会,“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敢尝试么,周雨时?”
“我很害怕,”
周雨时搭在贝尔琳达肩上的手颤抖起来,“我没体会过好父亲,也不知道有没有成为好父亲的能力,万一,我只是一个会制造受害者的加害者呢?”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成为好母亲的能力,但我们在它到来之前不就思考过家庭了么?”
贝尔琳达的琥珀色也被水浸润了,“你毫不怀疑你爱我的能力,为什么要怀疑在一个家庭里爱我的能力呢?”
“孩子,会改变一切的。”
周雨时的黑眸朝琥珀色更贴近了,两双眼里都流淌着恐惧和纠结的情绪,不过渐渐的,一种坚定从一双眼里映到了另一双眼里。
“为了我,为了你深爱的我,”
贝尔琳达轻声说,“你试试吧,周雨时。”
“”
周雨时定定地看着爱他的琥珀色,他喉咙滚滚,哑声说,“一回法国,我们就结婚,我会把我妈妈找来,给我定下最严酷的法律限制,如果我变成妻子或孩子的加害者了,你就剥夺我的一切,贝尔琳达。”
“我们还差一个求婚呢,”
贝尔琳达忍着鼻间的酸意,她没给周雨时准备戒指,只把他的手抓在膝前,“你说过,要在一个人的主场才能求婚,这样才能得到深思熟虑的应允,这样才算公平。”
“现在,你在你的家里,在你的主场,”
贝尔琳达握着周雨时的手慢慢收紧,带着绵绵情意,琥珀色的眸子望向他,“那么,你愿意嫁给我么,周雨时?”
周雨时的呼吸在一瞬间的暂停后抖了起来,他的眼圈越来越红,唇角越来越往上勾,给出了他深思熟虑的应允:
“我愿意,贝尔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