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再去睡一会儿,待我洗好了一起用饭。”
许诗婉摇头,“我已经不困了,帮你洗吧。”
“不必,我自己可以。”
“礼尚往来。”
见许诗婉坚持,秦离只得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那便劳烦婉儿妹妹了。”
许诗婉身体一僵,随即恢复如常,一本正经道:“兄长客气了。”
秦离眸色骤亮,食指抬了她的下巴问:“你方才叫我什么?”
许诗婉推开他的手指,不耐烦地开口,“打你的水去。”
秦离眼中噙着笑,听话地拿了水桶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脚步一顿,转身意味深长地对许诗婉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雁行哥哥,尤其是在床榻之上。”
许诗婉双目微眯,随手执起木质浴瓢砸了过去,“滚。”
秦离一伸手,那浴瓢便稳稳当当地窝在了他掌心里。
“婉儿,你日后应该多叫叫,次数多了,就不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了。”
许诗婉又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都砸了过去。
秦离灵巧地躲过,歪头冲她笑了笑,气定神闲地离开。
许诗婉深吸一口气,寝裙都被攥得起了褶皱。
不久后秦离坐在浴桶里,正准备享受许诗婉的服侍,不料面上倏然一热。
眼前模糊了又清晰,他懵了片刻,方抬眼去看。
只见许诗婉站在对面,手中拿着个滴水的浴瓢,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倏然,她又舀起一瓢水,兜头泼了过去。
秦离无处可逃,生生受下。
许诗婉的声音带着些俏皮,悠悠响起。
“躲呀,怎么不躲了?方才不是挺会躲的吗?”
秦离忽而笑了,纤长的睫毛上挂了晶莹的水珠,衬得一张脸愈发俊美。
“我忘了,婉儿是个记仇的人。”
许诗婉出了气,款步走至他面前,拿棉布给他擦了脸。
秦离握了握她的掌心,笑得傻气,“婉儿到底还是心疼我的。”
许诗婉轻哼一声,不语。
浴毕,秦离穿好衣裳,去厨房端来了饭菜。
三菜一汤,两碗白米饭。
“时间紧,随便做了点,先将就着吃。”
他摆好碗筷,语气温柔,“明日晌午给你做更好的,还有你爱吃的绿豆糕。”
“嗯。”许诗婉轻声应道。
平心而论,秦离做的饭菜不算特别美味,但也能吃得下去。
他做得最好的一道菜,是她喜欢的绿豆糕。
许诗婉不挑剔这些。
尤其是知道秦离在娶她之前,从未下过厨这件事后。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为了讨他欢心,甘愿洗手作羹汤。
要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