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的笑。
“待三月孝期满,定让二老含饴弄孙。”
秦忠与秦老夫人看了眼对方,见秦离如此笃定,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先顺着他,到时两人若还没有孩子,再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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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蜡烛昏黄的灯光映着床上许诗婉单薄的身影。
她翻来覆去好多次,就是无法安睡。
今日与秦离的谈话总是不停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闪过。
尤其是那句“许诗婉,我真恨你”,像把利剑刺入心脏,冰冷又疼痛。
其实她不大明白这人为什么会生气,想坐享齐人之福的人是他,自己答应了,他反倒不乐意了。
许诗婉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垂眸抓着身下的锦被,心下黯然。
她知道,秦离今日肯定不会过来了。
以往这个时候,那人都会搂着她,给她念话本上的故事,如今让她自己睡,还有些孤单。
果然,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许诗婉轻叹口气,起身熄了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她蜷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强迫自己入睡。
许是黑漆漆的环境更容易勾起人的困意,她意识渐渐模糊。
约莫亥时七刻,有道黑色身影从窗户灵巧地翻入房中,轻手轻脚地朝床上走去。
身后被褥一沉,许诗婉陷入一个充满凉意的怀抱。
她猛地惊醒,声音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
“谁?”她警惕地问。
身后之人冷笑,“你是睡魔怔了吗?除了我还会有谁?还是说你希望来的人不是我?”
秦离似鬼魅般,幽幽开口。
许诗婉闻言,心下稍定。
“你怎么过来了?”她闷声问。
秦离理所当然地答:“丞相府是我家,我自是想在哪里睡便在哪里睡。”
“哦。”许诗婉语调冷淡,继续闭了眼。
秦离又被她气到。
他心里一直念着她,担心她睡不好特意跑回来陪她。
结果发现了什么?没有他,她照样睡得好。
心中不平,秦离伸手在许诗婉腰上掐了一把。
他不睡,她就也别想睡。
许诗婉闷哼一声,睡意全无。
她微微侧头,不耐烦地道:“你做什么?”
“手滑了……”秦离耍起无赖。
许诗婉:……
“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秦离轻哼,并不搭话。
许诗婉懒得与他计较,抱了被子再次闭上眼。
秦离却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