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拭去眼泪。
“姐姐，我轻一些，不会伤到孩子的。
这次过后，我会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姐姐，便从了我罢。”
许诗婉眸光闪烁，心如沸鼎。
半晌，她眼神恢复平静，如古井般没有波澜。
柳清寒一喜，迫不及待地去解她腰带，吻她的唇。
可尚未碰到一片肌肤，便听她幽幽开口:“柳清寒。”
柳清寒笑意蓦地僵在唇角，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
许诗婉一瞬不瞬地看他:“你方才在外头说，无条件地爱我。”
“……嗯……所以？”
“既是无条件地爱，便是爱我所有，是也不是？”
“……不错。”
“可如今，不过我的一个孩子你都容不下，说什么无条件，也太苍白无力了些。”
柳清寒一噎，抿了抿唇道:“那是秦离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
柳清寒身体一微僵，“姐姐不觉得自己太过强人所难么？
试问这世间有哪个男子会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怀了旁人的孩子？”
许诗婉搭下眼帘，“是你心爱我，而非我心爱你。
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总之你若是反悔，我便不再信你。”
“你！”
柳清寒怒火中烧，却又无处泄，憋闷得很。
良久，他无力吐出几个字:“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许诗婉微微歪了下头，姿态很明显:是又如何？
情势一时逆转，客转为主。
柳清寒被拿捏、诱导进许诗婉的陷阱之中，连原本打算做什么都忘记了。
“那你嫁给我，我做它的父亲。”
他终是让步。
许诗婉摇头，“别给我讲条件，我不答应。
孩子我要保下，你我也不会嫁。
你若是用强，伤了我的孩子，我绝不苟活。
至于秦离，总归是我对不起他，便全当以死谢罪了。”
看着许诗婉自暴自弃的模样，柳清寒气得几欲吐血。
“许诗婉！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无人看到的角落，许诗婉手指攥得死死的。
她在赌，赌柳清寒不忍心伤她、不舍得让她死。
她要保住孩子和清白，只能豁出去，拼力一试。
她并非全无考量，从柳清寒先前对她的种种，以及方才的反应来看，胜算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