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雯初时觉得羞耻,后来渐渐麻木,只当是例行公事。
如此想着,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姜子书总是看不清他对徐璟雯的心思。
他觉得他讨厌她,但好像又不止如此。
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亲近她,可理智不允许他这般。
挣扎之下,便只有将自己灌醉,或是借着别的什么由头与她翻云覆雨。
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不在乎她,只是被欲望或是外力支配着迷了心窍而已。
还有一件让他不安的事情,许诗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淡出他的梦境。
每当月华满庭,浮现在他心头的,总是徐璟雯那双波澜不惊的浅色眸子。
这让他愈烦躁,只得用更凶狠的索取来掩盖心底的悸动。
太阳高高挂起时,姜子书眸中欲色终于褪去。
他起身去捡地上的衣裳,待穿戴妥当,抬脚便走,没有看徐璟雯一眼。
“姜洲主……”
徐璟雯抱着被子艰难坐起来,轻声唤他。
姜子书身形一顿。
“云儿她……”
“我会让人放她出来。”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徐璟雯听后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多谢姜洲主。”
姜子书手指微蜷,她当真只是将与他的情事看成一场交易,没有丝毫留恋。
想到此处,他原本降下的怒气又渐渐回升,说的话也似刀子一般,直直刺入徐璟雯的心。
“往后安分守己些,莫要去招惹云莺,她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与你不同。”
闻言,徐璟雯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鼻间也有几分酸涩。
她将胸前锦被攥紧几分,声音平静无波。
“妾身知道了。”
姜子书走后不久,有丫鬟送来治风寒的药,云儿也被放了出来,妥善安置。
徐璟雯沐浴梳洗又喝了药,坐在床上,透过窗棂,遥遥望着褚洲的方向。
不知道父亲、母亲和哥哥如今怎么样。
她有些想家了。
近日,秦离受封兵部侍郎一事在褚洲引起热议。
“陛下此举,莫不是有意让他日后顶替许大将军的位置?”
“极有可能,许大将军身为武将,占着兵部尚书这个文职多年,因着他是开国元老,得陛下宠信,加上他掌管兵部这么多年也并未出现过岔子。
诸位大臣虽心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下一任大将军也这般,恐难以服众。”
“所以陛下选了秦离,他武艺高强,在军营中待过一段时日。
又参加科举,中了状元。
能文能武。
日后由他担任大将军与兵部尚书一职,必然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是这个道理,不过陛下此举目的何在?”
“必然是为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秦离的表哥,日后荣登大宝,必是要他辅佐的。”
“有理。
如此看来,陛下果然是疼爱太子殿下,连路都给他铺好了。”
“不错,而且这秦离,日后定会权势滔天,贵不可言。”
“很是,很是。”
秦离前途无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而许诗婉与他成婚一年却还无所出,如今又赶上她母亲刘氏的孝期。
一些心思活泛之人便打起了秦离妾室的主意。
他们去府中拜访秦忠和秦老夫人,为自家女眷说媒。
明里暗里地提醒两人,秦离是秦家独子,有传宗接代的重任在身。
而许诗婉至今未能诞下子嗣,说明她身体有恙,难以为秦家延续香火。
两人应该尽早考虑为她纳几名好生养的妾室才是。
秦忠和秦老夫人听了,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秦家虽不像徐家,不让自家儿郎纳妾,但到底是清流人家。
做不出趁着儿媳守孝,给儿子房里塞人这种龌龊事。
不过,子嗣一事,确实让他们有些忧心。
秦离很喜欢许诗婉,成亲后整个人也不像往日一般冰冷死板,他们瞧着的确欢喜。
但若是许诗婉真的无法生育,为了秦家的传承,恐怕免不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