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仁毫无背景,暂时担任,自从穆新仁当上这大理寺卿的高管,韩氏愈发的谨慎,平日里连大颗的珠花都不敢轻易地佩戴,就怕惹来非议。
今日见穆新仁神情难看,韩氏心中忐忑的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朝中不顺?”
穆新仁看着夫人的脸摇了摇头答道:“娘子,今日皇后到大理寺死牢亲自处死管密。”
“管密下毒谋害皇后,犯下了忤逆的重罪,皇上因为和敬公主尚未满月册封,才一直没有处决管密,如今和敬公主已经满三个月,也该到了处决管密的时候了!”韩氏分析道。
穆新仁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四下,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使了个眼色后夫妻二人进了卧房,这会儿穆新仁方才说道:“今日皇后处死管密,命令我死后将尸体身首异处!”
一听身首异处,韩氏这个妇道人家吓得一愣,抚着胸口说道:“慕容皇后可是天下人传颂的慈爱之人,母仪天下,怎么会如此的蛇蝎心肠?”
“我也觉得纳闷,可是今日我想圣上回禀此时,皇上居然说‘知道了’,真是不可思议!”穆新仁还是没法猜透,皇上为何对皇后的狠毒丝毫没有吃惊的意思。
听穆新仁这一番的描述,韩氏思忖了些许,夫妻二人一头雾水的相互看了看,韩氏说道:“夫君,莫不是这慕容皇后是个绵里藏针之人,可谓是深藏不漏,外表母仪天下,实则是个手段极高的女子!”
穆新仁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慕容皇后进宫之后,慕容氏表面上是衰败了,实则却是根基深了,后宫佳丽三千,如今只剩下了皇后一人,就连多年根植朝野中的汪氏的旧部,皇上都没办法,慕容皇后都能一一的铲除,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韩氏听着丈夫的话,心中萌生出一记来,附耳说道:“夫君,既然你说慕容皇后如此这般的高明,为何我们不依靠于慕容皇后将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的呢?皇后的哥哥慕容大人始终因为外戚的身份不能够得到重用,如果你能为皇后效力,想必皇后就有办法让你坐稳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你我以后也不必战战兢兢的了!”
韩氏的这一席话让穆新仁觉得很有道理,他看了看夫人的脸,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一旦,一旦慕容家败落了,如同汪氏,那我们岂不是也要遭殃了?”
“那可是不一样!”韩氏继续说道:“慕容皇后有儿子,皇上极其喜爱五皇子,如果将来五皇子继承皇位,那我们可就是辅佐新帝的功臣。”
韩氏一句辅佐新帝的功臣让穆新仁动了心思,如果这次不能够坐稳大理寺卿的位置,结果就是调离龙城,回到滁州那等环境恶劣的地方做知府,既不体面又难熬,自己已经在龙城混了二十几年,岂能死心,就算是自己不为自己做打算,也要为自己的子女做打算,长子才弱冠之年,正式建功立业之时,去了滁州只能是混迹一生,女儿怕是也没办法嫁的风光,所以经由韩氏这样的一劝说和怂恿,穆新仁决定用自己一大部分积蓄送礼给慕容皇后,从而归附于慕容皇后,以保证自己坐稳大理寺卿的位置。
穆新仁夫妇二人商议一夜之后,决定用二人大半辈子的积蓄买一个无价之宝送给皇后以示诚意,第二日穆新仁进宫上朝,韩氏便带着百两金的银票去了古玩店,不敢选俗物,毕竟皇后可是阅尽天下的珍奇之人,岂能喜欢珍珠玉石,正在韩氏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古玩店的掌柜上前搭讪,说道:“不知这位夫人想选什么?首饰?摆设?还是字画?”
“想选一件不俗的物件送人!”韩氏答道。
店老板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韩氏,觉得她衣着朴素,但却气质雍容,有几分官太太的气度,不敢小觑,陪笑着说道:“不知道夫人送礼之人是男还是女?”
“女人,一个尊贵的女人!”
掌柜思忖片刻后,说道:“在下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迹,夫人何不移步随小的上前来看看?”
韩氏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二人随着店主去了一旁的雅阁里看那副掌柜口中说的——王羲之的真迹。
韩氏不懂字画,只见掌柜的小心万分的将一幅装裱的极好的字展开来,可谓是行云流水、磅礴大气,就连她这不懂得的书法的妇人,也觉得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