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音苍老的回答道:“慕容皇后老奴怎么不记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有一个感觉,我会死在你的手里!”
“所以你千方百计的要害死本宫!”
“对!眼看着皇上要册封你的儿子为太子,你的地位愈发稳固,我就是要杀了你,可我……还是不忍心你腹中的孩子,我在想她若是个女孩子得有多漂亮,所以那堕胎的药物便少加了一般,不然你以为你腹中的胎儿还有活着的可能,只可惜,这一时的心慈手软竟然坑害了我自己!”
“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为了汪氏卖命!”慕容霓裳看着管密又说道:“既然事到如今,本宫只想说,管密你也风光了一辈子,本宫送你一个全尸,让你算是体面地去吧!”
听着慕容霓裳的话,管密竟然笑的更加的大声,他像是极其克制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声,骤然的起身,乱发之中看着慕容霓裳瞪着一双如同死鱼般的眼睛,邪恶的说道:“体面地死去?!慕容霓裳别以为你的外表柔弱能骗过皇上就能骗过我,在宫中四十几年,什么样的女子我是没见过的,但是如你这般绵里藏针,城府极深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原本痛恨于你,痛恨你是慕容宇的女儿,而你竟然让皇上对你熨帖有加,不仅如此,你几次三番不择手段的铲除掉公众的妃嫔,德妃、丽妃、宣华夫人、还有梁婕妤,哪一个不是你手里的人命,一个个魂魄在你沾满鲜血的手里不停地嚎叫,你居然还说让我死得体面,从我预谋杀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万劫不复!”
在管密蒙人起身的一刻,小奴已经挡在了慕容霓裳的身前护住她,此刻没有危险,慕容霓裳便绕过小奴,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管密狰狞的面容,恶臭还带着痛恨的说道:“管密,你永远都不会再记起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今日你落在我手里的下场就是你当日残忍留下的恶果,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心狠手辣,是你们,是你们逼的!”
慕容霓裳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好像是牢里的空气太过污浊的原因,于是便示意小奴搀扶自己离开,门外的穆新仁着急的很,他怕皇后有一点的差池就会让自己官位不保,甚至是脑袋不保,于是便在门外走来走去,直到皇后从里面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娘娘……”还不等穆新仁说话,慕容霓裳便抚着心口说道:“行刑!等管密死后,将他的头颅切下,令尸首异处!”
“微臣遵命!”穆新仁只能诺诺的应承道,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样柔弱娇媚的皇后心肠如此的歹毒,可想而知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慕容霓裳本想保留着自己最后一份矜持,是管密的歇斯底里让她前世积攒的仇恨完全的迸发,亦如对王太后一般,身后传来了挣扎的声音,沉闷的像被蒙上了几层的牛皮纸,没几会儿,那声音就没了,慕容霓裳便上轿回宫。
回宫之后慕容霓裳冷静了一会儿,便起身换衣服,小奴一边侍奉着一边问道:“娘娘刚从宫外回来,何不歇息一番,这是要去哪里?”
“奉天室皇上在吗?”慕容霓裳想着穆新仁是端木玦擢升上来的官员,肯定是端木玦的心腹,今日自己的另一面被他看了去,想必一定是会回禀给端木玦,倒不如自己先说,以免措手不及,于是便急着换衣服去奉天室见端木玦。
小奴里里外外给皇后换过衣裳,毕竟去了死囚牢,不吉利,便回答道:“皇上在毓庆宫,刚和沈大人议过事。”
承乾宫离毓庆宫也近的很,慕容霓裳从后角门出去,过了落樱门便到了毓庆宫的后门,进去时端木玦正在小睡,慕容霓裳伏在端木玦的胸口,坐在地上,略微的带着一点点的哭声,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的哭泣着,也不惊动,也不安静,像是隐忍着一般。
端木玦睡得不是很实诚,只觉得隐约间有人在哭,朦朦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慕容霓裳像个受了欺辱的孩子,正在自己的胸口啜泣,已经是一脸的眼泪了。
“这是怎么了?”端木玦连忙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问道。
“臣妾终究是没有那般的气度!”慕容霓裳依旧抽抽噎噎的说道。
“怎么了?”端木玦只知道慕容霓裳今日去大理寺处理管密。
“臣妾本想留着管密一个全尸,让他体面地死,好歹他也是侍奉皇上一场,可是管密此人对臣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