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霓裳在唇齿间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得很特别,便定了点头,“皇上,解忧未满月,命格还弱,臣妾觉得还是不要先封为公主。”
其实不论是妃嫔还是皇后诞下女婴,都要十五岁及笄后方能赏赐封号,贤妃的公主和心因名字叫和心,故众人称之为和心公主,并无封号,既然端木玦将解忧未按宗谱取名,只好封一个和敬以示身份。
“也好,都听你的!”说了这么多,端木玦怕慕容霓裳疲惫,便将枕头调整了一下让她休息,“你先睡一会儿,朕就在这里陪着你,晚一会儿等你醒过来,朕就将解忧和知辰一并带过来,知辰这几日哭闹着要见你,朕再不带他来,怕是就哄不好他了。”
慕容霓裳睡得时间不短,现在是毫无困意,自己虽然是因为诞下解忧身体受损,但是神智却是丝毫的未受影响,这会儿除了担心孩子们好不好之外,慕容霓裳最关心的还是——管密,这个几乎差点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此番事情,就算是管密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自己大难不死,管密也是难逃其咎,回想起自己总做的那个梦,怕是自己前世之死与管密也是难逃关系。
“皇上,臣妾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早产了?太医不是说胎儿的状态一直很好,而且臣妾觉得当时饮过那杯茶之后便是腹痛难忍……”,还不等慕容霓裳说完话,端木玦原本温情脉脉的脸色立刻变得寒若冰霜一般,愤慨的说道:“管密侍奉朕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他会生出如此歹毒之心来谋害于你,朕也是万万的没有料到管密与汪氏有瓜葛,对你会凭生出无故的仇恨来,在茶中暗自放了堕胎之物,现在朕已经将他下了死牢,本来想要车裂之罪处死他,可钦天监说,公主诞辰不宜行凶,需过百日,所以朕也就等着解忧百日之后,再行刑!”
听到这一番话,慕容霓裳方才放下心来,只是管密火中取粟的来谋害自己,想必还是眼见着汪氏没落,慕容氏崛起,而他早晚都要毁在自己手里,莫不如拼死一搏,置堕胎的药物将自己和腹中的胎儿害死,也算是没有亏待自己。
慕容霓裳对管密此人恨到心坎里,自然是死都不会让他轻松,于是便说道:“皇上,管密这个人,侍奉圣驾多年,就算是犯了滔天的罪行,好歹也要给一个全尸,陛下不如给了这个恩典,也算是皇恩浩**,让天下忠义之士钦佩。”
“皇后的的意思是?”端木玦想知道慕容霓裳准备如何处置。
“皇上交给臣妾就好了,既然管密要害死的是臣妾,还是让臣妾亲自送他上路,让他得以全尸,也留个体面。”
端木玦对于慕容霓裳办事一贯是放心的,她心思细腻想必自然是让管密体面地走,更何况慕容心慈手软,比起大理石的慎行司也会给管密这个老太监一个痛快。
“好了,你快多休息,不要让俗务伤了自己的身子”,端木玦放倒了枕头小心的劝道,慕容霓裳生产之时的大出血让端木玦记忆犹新,差一点失去她的后怕让端木玦心里头总是空落落的,所以便不由自主的担心。
看着慕容霓裳闭了眼睛,端木玦便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琼鼻、羽睫、红唇、瓷肌,依旧那样的美,凭添一丝的憔悴之色后更加的楚楚可怜,端木玦理了理慕容额上的碎发,叹了口气,自己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子,身上流着慕容氏血脉的女子,曾几何时他还高傲的俯视着她的画像心中厌恶,曾几何时他还只把他当成不得不要的皇后,而不是骨筋相连的发妻。
……
慕容霓裳这一觉睡过去便是十分的香甜,直到觉得一双温柔的小手在摸着自己的脸颊,奶香的味道萦绕在自己的身边,缓缓地醒过来,看到的便是知辰的脸,白白净净的还长着一双大眼睛,儿子生来像母亲,这一点倒是不亏,知辰这一双大眼睛像极了自己,白皙的肌肤也像个秀气的小丫头,知安总是说知辰像个女娃娃,再一看,知安也被立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本想让你再睡一会,孩子们吵了你吧!”端木玦扶起了慕容小心翼翼的说道。
“睡得腰都疼了!”慕容霓裳靠在软枕上,端木玦一边将酒酿丸子端过来,一边说道:“刘太医刚为你请过脉,说是恢复的一般,你自己要注意了,月子里可不能落下病!”
慕容霓裳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