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两情相悦,倒不如玉成此事,也算是不忘轻雪八岁就跟了臣妾,侍奉一场。”
一个小小的丫鬟的婚事,本来无需皇帝跟着费心,就算是不入流的郡主公主,皇帝也是按照利益深浅随便的嫁了,女人在皇权中显得尤为的不值得考虑,可是既然慕容将轻雪看的如此重要,怕她扰费心神,便问道:“轻雪看上的人是谁,那个当差的侍卫?”
端木玦想得简单了,还以为轻雪是和那个守门的小侍卫暗通曲款气着了皇后,根本没料到是承乾宫里的太监,慕容霓裳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实情,便含糊的顺着端木玦的误解说道:“草芥一般的人,岂能污浊了圣上的耳朵,臣妾都觉得汗颜。”
端木玦捧起了一杯热茶,呷了一口慢慢的语速说道:“轻雪的年纪也不小了,再挨上几年也该近了出宫的年纪了,你就早些放她出宫去,只要你舍得,不过是放出去一个宫女,你是做的了主的,没什么天大的事情,还让你背负了棒打鸳鸯的罪过,宫女和侍卫的问题,历朝历代不新鲜,不过是为了宫闱清净不得不禁止,但都是干柴烈火的年轻人,拦也拦不住,由着他们吧!”
慕容霓裳见端木玦这般的松了口,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臣妾替轻雪谢皇上恩典!”
见慕容霓裳竟然要行大礼,端木玦连忙将她搀扶起来,爱怜的说道:“你身子不便,日后这些俗礼就别请了,后宫里头的妃子有了身孕尚且能够免礼,你还逞什么强……”端木玦见此时慕容霓裳心情挺不错,继续说道:“太后进来身子不爽,自然是心情也坏,你还是少去福寿宫,尤其是不能自己去,福寿宫下人多得是,何必自己劳累,你有身孕,不比往日,一定要多多的小心着来,知道了吗?”
听端木玦这么一提点自己,慕容霓裳立刻心知肚明,看来汪太后是此刻疯癫异常,不然端木玦定不会拉下脸来说这件事情的,不过想必汪太后此时的形容正中自己的下怀,慕容霓裳却是面露担忧之色浅浅的叹了口气,说道:“臣妾的身孕真是怀的不是时候,就连母后身患重病都不能亲侍奉在病榻前试药伺候,臣妾怕是唯有日日诵经,抄写佛经来祈福母后!”
端木玦见她如此的不记仇恨又乖巧懂事,心疼的将慕容霓裳拥入怀中,感慨一般的说道:“霓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怀中的人却是淡淡的一笑,不似刚才愁苦的面容,‘得妻如此’她是他的妻子吗?自然不是,她慕容霓裳不过是端木玦的皇后而已,这一点她是记得真真切切,贪婪的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却是非要贪婪的想两者兼具,最后只能是迷失了自己。
……
翌日,慕容霓裳在琴阁单独召见了魏意,她想听听魏意的心思,如果魏意真是值得轻雪托付终身的人,即使身有残疾也并非不可跨越的鸿沟,世上男女,挚情挚爱,往往在于心而不在于身,更何况是轻雪心甘情愿的。
冬日里,琴阁已经关上了拉门,那一方一方的格子窗上都用雪景的彩绘糊上了,原本夏日里的轻纱帘都撤了去,换上了琉璃制得的小窗,在日光下远远地看去熠熠生光,霓虹斑斓,慕容霓裳身子不方便,已经是很久没再弹过琴了,今日垫高了琴案,弹上了一首曲子,可是指尖竟然不如以前灵活了。
感慨间方才发现,门上已经映出来一个人影,瘦削的身躯在藏青色的斗篷下显得极其的挺拔,只是那身影,应经被格子窗剪切扭曲成了几块,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竟然在外面听了自己弹了半天的琴,也未敢打扰,慕容霓裳说道:“进来吧!”
魏意到底是世家的公子,即使做了太监也是弯不下自己的腰杆,勉强的做出一副奴颜媚骨、卑躬屈膝的样子,慕容霓裳心中对他始终是存着一份的怜惜。
“奴才给皇后请安!”魏意似乎只有面对慕容霓裳的时候,头低的才是如此的自然。
“平身!”慕容霓裳又拨动了琴弦,她既然相与魏意私谈,就一定是不想任何隔墙有耳的人听见,于是用这如水的琴声掩饰,“魏意,在本宫身边多日了,你觉得轻雪如何?”慕容霓裳开门见山的问道。
魏意出乎意料听见慕容皇后这么问,他只是沉默,想要开口,却还是沉默,慕容霓裳权当做魏意不好意思,毕竟他是净过身的男子,男女之事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