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或许是臧步泰的儿子的缘故,就连哭声都显得更加的洪亮。
“轻雪,你去睡一会儿吧!”今天一整天轻雪都在随车侍奉,靖王爷病了,随行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四九,男人自然是不会照顾人的,所以轻雪便要顾及自己,又要照顾端木琰,显然是疲惫至极。
进了喀左地界之后,天气与西北极其的相似,尽管是十一月天气,却已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眼前一片白茫茫,寒风刺骨,慕容霓裳自小没有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久居,觉得极其的不适应,而端木琰几乎是立刻的病倒了,还好太医说只是受凉所致,几副药喝下去之后就会好很多。
“靖儿乖,快睡觉!”慕容霓裳解开自己的衣襟,让靖儿吮着自己的前胸,他也渐渐地安静了,宫中的女子向来是不亲自来喂养孩子的,就算是自己再喜爱知辰,也是就那么一两次,大概靖儿经常是沈若仪自己来喂养,所以不这样吮着,他便夜里哭闹。
孩子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慕容霓裳将他放在摇篮里,盖好被子,看着他安安静静的睡着了,方才起身,穿好了衣裳,奔波了一天,满身的风尘和疲惫,在这他乡的馆驿中,认床的慕容霓裳有些睡不着觉,她便拿了一件斗篷将自己裹好,出了门去赏月,记得进来的时候,馆驿中似乎有几树梅花,月下赏梅也算是极好的。
出门在外,轻雪是不敢让皇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这里不比承乾宫,有层层的护卫,也有御林军守夜,这里是临近敌国的官驿,出了几匹快马之外就是疲惫的侍卫,她便搀扶着皇后出去透透气。
慕容霓裳没想到命中的端木琰也在院子里,自己见了他,回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这样原地的站在回廊中与他隔着庭院相望似乎也是不合规矩,端木琰倒是自然许多,朝自己走了过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狐裘斗篷,还打了个喷嚏。
“你的病……好些了吗?”
“已经无碍了!”端木琰大病初愈,但是气色还是不错的,看来是刘太医的医术高超,端木琰带着斗篷的帽子,额前有几缕未梳理好的碎发,挡在他的额前,一双眼睛因为睡得多了如同水洗一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就寝?”他在与慕容霓裳保持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自从上次与她说话时隔了一层屏风后,端木琰便很知趣的知道如何与她保持距离了,其实这样的隔开了距离之后,端木琰便觉得自在了不少,慕容霓裳有时候像一株玫瑰,远了看如此的美丽,近了看却是刺手,只有隔着那一段距离,才觉得她的美丽如此的不可方物。
“认床,睡不习惯!而且还要哄靖儿!”慕容霓裳与端木玦一同朝着那几树梅花的方向走去,清幽的香气愈发的浓郁。
“明日就要进入西北的境地了,再行一日的路程便可到达沈义澜将军的大帐了!”端木琰看着那些梅花熟悉的说道。
“也不知道现在西夏的形式如何了!”慕容霓裳叹了口气,一阵暖暖的白雾从她的口鼻中散发出来。
“臧布泰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他不会这样的平静,我想至少应该是大动干戈的”,端木玦看着慕容霓裳的侧脸说道。
“如果……”慕容霓裳转过头来看着端木琰,问道:“如果你是臧布泰,你知道沈若怡出事了,会怎么样?”慕容霓裳吃不准男人的心思,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件事情的时候。
“会自责!”端木琰的话让慕容霓裳一愣,答案不应该是愤怒、报复什么的吗?
“从内心油然而生的一种自责,自责自己没有与她好好地相处每一段时间,自责自己有些事情惹她生气……”慕容霓裳正在出神的看着端木琰,忽然间屋内孩子的啼哭将她游离的状态拉了回来。
慕容霓裳再来不及和端木琰说话,连忙回了屋内,只见靖儿双手以一个要抱抱的手势在哭闹着,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太小夜里饿了,还是因为在她们都不在靖儿身边的时候,沈若怡来抱一抱她的宝贝了呢?毕竟沈若怡的骨灰就装在瓷坛中放在案上,轻雪一直对那坛子怕怕的,甚至晚上都不敢和慕容霓裳睡在一个屋子里。
“好了,不哭了,再过两日就能见到父亲了!”慕容霓裳轻轻地哄着怀里的小婴儿,这孩子实在是可怜。
……
马车越是向西北去,天气愈发的恶劣,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