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想来想去,也就是这沈义澜的将军府是个最好的去处,一来可以借着沈夫人林氏做幌子,掩盖住慕容皇后出宫的真正缘由,也可以不是接待的体面。
臧布泰立在大厅里等着见这位声明如雷贯耳的女子——龙止国的慕容皇后,也想见识一番,中原世家的女子是何等的与众不同,当慕容霓裳出现在臧布泰的视线里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美’,一种近乎于仙女下凡的疏离之美,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领子很高,却是难掩其修长的如同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她的气质浑然天成,是不同于沈若怡哪一种利落的气质,而是高贵中透着和蔼,与世独立中透露着庄重,她带着淡紫色的面纱,具体的容貌在那一层轻纱之下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却依旧感觉得到,她的肌肤白皙莹润如同珍珠,她的双唇红润如同六月的樱桃,她的笑容一定是参杂了梨花的香甜气息……
“见过皇后!”臧布泰双手抱拳简单的施礼,慕容霓裳抬手将自己的面纱解下,说道:“平身吧!”
因为是密谈,所以大堂里退的只剩下了慕容霓裳和臧布泰,两个人对立,一个面朝阳光,一个背对着光芒,臧布泰先开口,说道:“感谢龙止国的皇帝对我们一家的收留!”
他还算是有些良心!慕容霓裳微微的勾唇,说道:“将军不必谢的太早,皇帝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收留流亡在外的将军,当年重耳流落在秦国,之所以能够受到礼遇,是因为秦穆公深知重耳并非凡人,愿与之结为秦晋之好,以来巩固秦国的利益,所以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臧布泰的汉语有了很大的提升,全都因为沈若怡,但是文化水平显然是跟不上的,太多的古籍典故他都没有接触过,西夏的将军与中原的不同,沈义澜博览全书,通晓兵书兵法,可谓是儒将,至于勇猛的程度可能不如手下的悍将先锋,但是西夏国的将领却是不同的,一个崇尚武力的过度,将军都是最为剽悍勇猛之人,所以西夏国的将军打仗大都是勇者为胜。
“请皇后宽恕我阅读的中原书籍较少,在在下的心中,一直心中仰慕一个中原人——杨继业,此人碰于李陵碑前不肯臣服于其他国家,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慕容霓裳听得出来,臧布泰这是想证明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投降于龙止国,成为降臣,哪怕是处境危机威胁性命,慕容霓裳倒是不怕他这种表述,毕竟她也没带着希望臧布泰愿意投降,于是说道:“看来将军对我中原的文化也并非一窍不通,可是本宫想和将军说的是,中原的历史上,不止有一个触李陵碑而亡的奸佞之臣,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雄,如同曹操、霍光之流,我想将军就算是不愿意做重耳,想必也是不愿意做曹操和霍光的!”
臧布泰知道,中原的皇帝已经能够看得清楚他的心思了,为的就是借着龙止国皇帝之手铲除掉舒呼兰公主的势力,然后挟持李成浩,成为西夏国的摄政王,从此有实无名,如同当年的梁太后,虽居太后的位置,可是却是掌握着皇帝的实权。
“将军,眼下西夏国的形式似乎并不乐观,虽然西夏和我中原的龙止国是毗邻的两邦,但是邻居家里由谁说了算,与龙止国的关系并不大,不管是蒙古人说的算,还是西夏人说的算,都是我们吃亏,所以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我朝皇帝揣着一颗仁爱的正义之心,为的是保全西夏国龙脉,才有心正义出手,可是若是友邦并不领情,也没有必要劳民伤财!”此时的慕容霓裳是一个政客,游说的钦差,所以她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表明意思,却也不含糊,要做到说者有意,又可以听者有心。
臧布泰绕到慕容霓裳的身后,说道:“皇后应该明白,舒呼兰公主受蒙古人的势力左右对龙止国的威胁有多大,而我若是重回西夏,局面将是完全不同!还望中原的皇帝能够三思而后行!”
慕容霓裳听了臧布泰的话清浅一笑,“如何保证?尽管大将军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可是新人叵测,更何况是面对如此大的**,就算是当年结为秦晋之好的重耳,回到晋国之后也是派遣军队对秦国处于敌视状态,可以见得,在利益面前,没有人可以说到做到,哪怕是结为姻亲,也是空谈!”
“不如在下与龙止国结一纸盟约如何?”臧布泰也是知道结成盟约都是空谈,可是他却是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