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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轻雪问道。
“是靖王爷!”魏意的回答让慕容霓裳一愣,旋即以为端木也是受了沈若怡所托前来,毕竟当初在西北事情,端木琰也有份儿,所以便吩咐道:“让靖王爷上车!”
端木琰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衣衫,袖口领口都是明黄的金线绣的龙形图案,可是他的龙少了一只脚的蟠龙,与端木玦身上五爪的飞龙很不同,他上车后收了手中的扇子,做了个揖,说道:“见过皇后!”
“九皇叔可有要事?”
端木琰见车上的确没有外人便说道:“有关侧妃薛氏的事情!”
一提起薛文婕,慕容霓裳忽而才想起来,答应薛文婕的事情因为这段时间自己都没忙过来,竟然给忘了,所以两忙问道:“薛侧妃如今怎样了?”
“老样子,不过最近身体不太好,大概是因为心事太多,太医也让她好生的休养,不要思虑过多!”
慕容霓裳清楚薛文婕的心病是什么,看着端木琰的样子,想必也是知道了,可是这能够解决的一纸休书,端木琰是不敢写的,皇帝下旨赐婚,哪能半路休妻,岂不是大逆不道,搞不好触犯了龙颜是要杀头的,再加上前一阵她前往阳明行宫,自身难保,所以薛文婕方才觉得无望的得了重病。
“现在”她的情况可是好了些?
端木琰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才请皇后能够想办法救她一命!”
“这是自然的!”慕容霓裳从身上解下来一块玉佩,经由轻雪的手交给了端木琰说道:“你将这玉佩交给薛文婕,就说我对她的承诺未变,只是前几时自己身不由己!”
“多谢皇后!”端木琰拱手又做了一个揖,然后便叫住了马车,下车了。
看着靖王爷下了马车,轻雪小声地问道:“娘娘您说这靖王爷难道对薛侧妃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轻雪是知道端木琰一直心属慕容皇后,故此问道。
“本宫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若说是无情,却还有情,若说有情,实则无情!”慕容霓裳知道,端木琰方才的那个表情就可以证明,薛文婕怕是时日不多了。
马车一路行至护国寺,因为山路上石子很多,马凳没办法放的平稳,所以魏意便伏在地上,让慕容霓裳踩着他的肩膀下马车,这是个微雨的天气,蒙蒙的小雨在这个季节里十分的难见,通常只有春天的时候才能够下如此蒙蒙的细雨,轻雪撑着伞,身后有一个清亮的声音唤了她一声,“慕容皇后!”
转身回首,果然是沈若怡,撑着一柄白色的油纸伞站在雨中,伞上紫色的蝴蝶和花朵与她一身淡紫色的衫子相映,她要比从前瘦弱了一些,但是气色很好,两颊粉润,一双眼睛还是那样的英气,是她们这种出身世家的女子无法具备的。
“好久不见!”慕容霓裳想和沈若怡单独谈谈,于是拿过了轻雪手中的纸伞向她走了过去,“我收到了你的亲笔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你的处境如此的艰难?”
沈若怡随着慕容霓裳沿着护国寺门前洁净的大理石路走着,答道:“西夏国的老皇帝过世了!”
这个消息慕容霓裳是知道的,原本端木玦想下令沈义澜趁机出兵,但是最后考虑还是希望西夏能够归附于龙止国,先施以仁政,也算是做给周边的友邦看的,遂取消了骑兵的计划,“那对于臧布泰将军来讲,岂不是个好消息,西夏国中盼着老皇帝死的人不少,恐怕臧布泰将军多多少少的也算是一个了!”
沈若怡脸色凝重的说道:“可惜事情突生变故!”
“如何讲?”慕容霓裳停下了脚步看着沈若怡问道。
“皇后可知道一个人——蒙古王子左沾?”
“左沾?”慕容霓裳口中反复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似乎有印象,蒙古一直居于塞外,而且从未涉足过中原,蒙古人也一直与龙止国用羊群、马匹来换东西,所以似乎没有太大的交流,也没有任何的嫌隙,慕容霓裳也对这个民族不甚了解,遂答道:“本宫对他没有太多的印象”。
沈若怡稍一转身,继续说道:“左沾的确在蒙古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地位,但是近来,他却成为了蒙古的汗王,前任汗王几个王子都死于内部的混战中,只剩下左沾一个王子,现在部族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