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端木玦进来的人,连忙俯身对着**的慕容霓裳喊道:“娘娘,是皇上,皇上来了!”
端木玦推开刘仓,抱起**的慕容霓裳,只见她脸色憔悴,瘦的就只剩下一把纤细的骨头,眼睛似乎都要睁不开了,一双手无力的握着他的袖子,端木玦捧着慕容霓裳瘦弱的下颌尖尖的小脸儿,“冬妹,是我——六郎,睁开眼睛看看!”
一听是端木玦真的来了,慕容霓裳勉强的睁开眼睛,手上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握着他的手,问道:“知辰呢?我想见知辰!”
端木玦连忙命一路上照顾皇子的骠骑先锋韩德让将孩子抱进来,慕容霓裳在看见知辰的一刹那,眼睛都亮了几分,难以支持的起身将孩子抱在怀里,“娘亲以后再也不离开知辰了,再也不离开了!”
端木玦看着慕容霓裳如此形容,又气又恨,便厉声的责问一旁的瑞嬷嬷,“皇后病成这样,为何不告诉朕?!”
瑞嬷嬷赶忙解释,“奴婢也说告诉陛下,可是娘娘不许,奴婢哪敢私自做主,只能这样挺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端木玦懒得在这样的时候浪费时间追究这些人,于是便问刘仓,“皇后的病如何调理才能好?为何这般的瘦弱?”
“回皇上的话,娘娘这是心有抑郁才会如此想必见了皇上和皇子,病就会慢慢的好起来,再强壮的人,不食不寝都顶不下来,何况娘娘一贯身体虚弱,自然是难以支持。”
“冬妹!”端木玦将慕容霓裳连人带孩子一同抱在怀里,责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知不知道你是知辰的母亲,如此的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若是丢下了知辰一个人,他该如何是好,你绝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办出这么糊涂而且执拗地事情来!”
慕容霓裳看着怀中熟睡的知辰,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说道:“本来想着,你我这次是谁也不会互相的低头了,所以我可能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知辰了,那还不如死了,不然就是生不如死!”
端木玦掬起慕容霓裳的下颌,叹了口气,说道:“万一朕再犹豫几天,你岂不是香消玉殒了?”
“那样更好!若是真的臣妾去了,或许皇上还能可怜知辰一些,能让知辰过得更好一些!”
“胡话连篇!”端木玦愤然的瞪着云淡风轻,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你若是没了,还要他何用,真还不如摔了他!”
怀中的知辰大哭起来,好像是被端木玦的戾气惊了,他自己也觉得话说的狠了一些,连忙拍着怀里哭闹的知辰,慕容霓裳见孩子哭了,瞪着一双都快占了整张脸一半儿的大眼睛,说道:“皇上,小声一点,吓了知辰!”
端木玦见此时的慕容霓裳似乎是什么都不想了,只能看得见怀里的孩子,好歹她这心结算是解开了,便也不再追究什么,只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问了问她的额头,轻声的低语,好似情人间羞赧的沉吟一般,“以后别这样了,若是闹着玩儿,想朕着急也就算了,可是若是真的出了个三长两短,又该如何是好?”
慕容霓裳知道他是后怕的厉害,可见其真心真意,于是偎在他的怀中说道:“知道了,以后定是再也不敢了,就算是不为了知辰想,也为了皇上着想,后宫如今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哪里能没有人管!”
“哟!病没好就开始吃醋了?”端木玦看着脸上似笑非笑的人问道。
“臣妾不过是说了实话,并未吃醋!”
“吃醋就吃醋吧!如今朕是不敢得罪于你了!”端木玦想将孩子抱过来,让慕容霓裳多穿一件衣裳,不料双手还没都碰着孩子,慕容霓裳便一脸警惕的问道:“做什么?”
“穿上一件衣服,免得受凉了!”端木玦觉得慕容这胆战心惊的样子又是可怜又是可气,自己也是想她想的受不了,为何她就只顾着孩子不顾着自己,于是在她下颌上硬生生的咬出了一个红印子来,咬的慕容霓裳嘤咛了一声,“六郎!好疼呀!”
“不疼你是不长记性!”端木玦用手指揉了几下那红色的印子,复又在原处吻了一下,只是心中觉得见了她真好,再也不用用大段的时间牵肠挂肚的。
“皇上只顾着埋怨臣妾,这阳明宫内这么多的眼线,都可以告知于陛下臣妾的情况,奈何陛下像是刚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