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不可能再新生宽恕,但是如果周谨仪不死,或者自己没有为处死周谨仪做出努力,那自己就会失去柳梦璃这样一个盟友,所以为了安抚柳梦璃,慕容霓裳只好实话实说。
“柳惠妃,你可还记得当年谋害知为的那两个证人?”
柳梦璃稍显绝望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多年,臣妾每天都在打听着两个人的下落,可是结果便是他们二人在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没有人能够证明知为的腿伤是为人所害,是周谨仪与寒梦鸢的阴谋!”
慕容霓裳挑眉看着柳梦璃,说道:“那个得了寒梦鸢命令的小太监的确是死了,被毒药药死的,可是那个马夫,受周谨仪命令给马喂食兴奋之药的马夫,却是还活着,而且本宫已经打听清楚了他的下落,只要这个人一入宫,就可以让周谨仪罪加一等,你认为到时候皇上在盛怒之下还会留着她吗?”
“娘娘说的可是真话?”柳梦璃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
“惠妃,本宫何时骗过你!”慕容霓裳起身,站在柳梦璃的身侧,握着她柔弱的肩膀,劝慰道:“这么多年的辛苦已经熬过来了,我们不能再这最后的时刻便宜了敌人,汪太后正在乐得的看着我们的联盟瓦解,难道你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柳梦璃如梦初醒一般,连忙起身俯身跪下,“臣妾一时糊涂,还请皇后宽恕!”
慕容霓裳扶起柳梦璃,安抚道:“本宫也是母亲,若是知辰当初被人谋害,肯定本宫和你也是一样的,所以你的心情本宫理解的了,而且眼看着我们就要为知为报仇了!只需在忍一时!”
……
罗夫人如今已经改名换姓,自己的丈夫是两淮盐运使兼安庆府知府,盛极一时,她亦是两淮地区最为最贵的夫人,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只有坊间依稀的传言,罗夫人是当今皇后的远方表姐,实乃皇亲国戚,所以罗夫人靠着这层扑朔迷离的身份,一直深居简出,显得愈发的神秘。
罗夫人每个月都回到安庆府城外的城隍庙上香三次,初一、十五,外加土地的诞辰日,她是城隍庙最大的香客,所以寺庙的主持极为的礼遇,几乎每次罗夫人来上香,都是主持亲自接待。
坊间流传,这位罗夫人不能生育,而且还是个河东狮吼,罗康年身为高官,没有子嗣的情况下还不敢养小妾来延续香火是因为畏惧罗夫人的家势显赫,安庆府加上徽州乃至两淮之地,多少人家想将女儿送进罗府,哪怕只是做一个小妾,可是罗大人一直都婉言相拒道:“家中结发妻子尚在,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可是都说罗夫人是河东狮吼,却从未有人见过她发脾气,她的性子极其的温柔,对待罗府中的下人、丫鬟极为的仁慈,也没见过罗大人与夫人吵过架,可是只有罗夫人心中是明白的,她已经错过了生育的最好时期,而罗康年一直为了自己不曾纳妾,甚至都不曾在外面养一个儿子。
她也曾挑选几名年轻貌美,看上去又适合生养的女子进府做丫鬟,可是罗康年从没有宠爱过任何一个,她也曾隐晦的提醒过,罗康年好歹要为罗家留个后,为此两个人还吵过一架,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吵嘴,不过罗康年只是坚持了三个时辰未进房门与自己置气,之后便是主动赔罪。
她没办法了,只能求他,“康年,我如今的年纪是剩余不了了,可是你要为罗家留一个后,你不喜欢我安排的女子,可是……”
罗康年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难道只有我们两个活下去不好吗?和我在一起很乏味吗,一定要要一个孩子吗?”
她无言以对,罗康年带她如此又有何求,于是她每次去城隍庙上香,都希望罗康年那一天能够改变主意,与其她女子生下一个孩子,至少自己这等不入流的身份去地下见了罗家的列祖列宗之时,也少一件罪过。
“夫人,城隍庙到了!”侍女柔儿扶着她下轿,罗夫人进了庙中,按照往日一般,燃香,许愿、捐一些香油钱。
“夫人!”庙祝向拜了香火后的罗夫人鞠了一躬,双手合十,罗夫人亦是低头还礼,“夫人为何眉头紧锁?可是有心事?”
罗夫人面露哀戚之色,答道:“大师,我的心思您是知道的,罗家一直没能留下一脉香火,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可是却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