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孩子玩儿秋千的!”
两人正说着话,管密从门外进来,回禀道:“启禀皇上,大司农正奉天室外求见!”
“知道了,朕马上就过去!”端木玦应了一声,慕容霓裳连忙起身,理了理他腰间流苏有些乱了的玉佩,柔柔的说道:“皇上快去吧,臣妾这里已经无碍,来日方长,如今在这承乾宫,离的岂不是更近了。”
端木玦走了,慕容霓裳在轻雪和小奴的搀扶下进了承乾宫的内殿,小奴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不无感慨的说道:“娘娘,这承乾宫真是精巧华丽,比起凤临宫不差分毫!”
慕容霓裳落座后,瑞嬷嬷奉上了一杯红枣枸杞茶,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承乾宫原来是一间珍宝阁,各地的贡品还有大臣们奉上来的宝贝都藏在这里,后来先帝的汪皇后得了重病,先帝为了能够时常的探望,便收拾了这离自己最近的宫殿,重新赐了名字给汪皇后住,但是汪皇后薨了之后,这间承乾宫就一直原样未动的留存着,直到先帝驾崩,才在汪太后的意思下重新改成了藏宝阁,几经修整自然要比其他的宫殿华丽许多,而且你们现在看到的雕梁画栋都是当年汪皇后入住之时先帝安排整装的。”
“先帝与先皇后真是伉俪情深!”轻雪只见抚过桌案边雕刻精美的花纹小声的感慨,恐怕这一张刷了三遍漆的红木桌子都价值连城。
“咱们皇上对娘娘不也是用情至深,听马公公说,皇上怕皇后住的不习惯,都将凤临宫的卧榻和睡床搬过来了!”小奴一脸得意的说道。
慕容霓裳并没有答话,脸上的笑意似乎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从前自己父兄权倾朝野的时候,所有人权当做端木玦的宠爱源于此,甚至自己父亲为了明哲保身急流勇退,所有人都笃定皇帝必回找机会废后,如今在外人眼里,自己诞下公主还能得此荣华富贵,想必是皇帝钟情于自己所致,可是慕容霓裳却始终居安思危,因为她太过于了解端木玦,只是现在还猜不透,为什么他会在自己身上费这么多的力气。
“娘娘,咱们去内室看看吧!”轻雪扶起慕容霓裳挑开双层的轻纱珠帘,迎头是一张美人梳妆的屏风,绕过屏风便是宽敞的内室,可能是为了不显生疏,里面的陈设摆放都与凤临宫相似,倒是窗下的那一张古琴似乎不是往日里用的那一张了。
瑞嬷嬷见慕容霓裳盯了那张琴看了许久,就解释说道:“娘娘,原先凤临宫里的那张琴已经搬到后园的琴阁里了,这张琴听马玉福说是先皇后留下的,皇上觉得这张琴很不错,所以就留下了,如果娘娘用不习惯,可以将那张旧琴搬回来。”
“留着吧!”慕容霓裳抚了一下琴弦,果然是上佳的古琴,上面还擦着松香,看来经常有人来保养侍弄,慕容霓裳问道:“平日里都是谁来保养这张琴?”
“听马玉福说,这张琴平日里是承乾宫里的一个太监侍弄的,他像是很珍惜这张琴,所以总是擦擦松香什么的!”
慕容霓裳坐在榻上,说道:“将他宣来!”
没一会儿,一个年纪三十几岁的太监进了内殿,跪在慕容霓裳面前磕了个头,长得倒是面皮白皙,模样也还周正,似乎没有太监身上太多的奴颜媚骨,声音也不是那么的尖细,慕容霓裳知道这宫里的太监大都出身穷苦人家,但是还有一小部分出身高贵,大都是因为家里人犯了大罪连坐,女子大部分都被送往了燕子楼充当官妓,男子不是发配苦寒之地劳役就是被处以宫刑送进了宫里做太监,既然他极为的珍惜这张古琴,想必并不是凡人。
“平身吧!”慕容霓裳望向了他的眼睛,是个温和之人,而且倒是有几分不同的气质来,“听马玉福说,这张琴平日里都是你在侍弄?”
“回娘娘的话,的确是奴才在侍弄。”
“你很懂琴?进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魏氏人,因家中兄长贪赃之罪被处以连坐罪,这才进了宫!”
“果然是个官宦后人,既然如此,以后你就留在本宫的翠微琴阁吧,这张琴也还有你来打理!”见他躬身要退下,慕容霓裳忙问道:“你叫什么?”
“奴才魏意!”
魏意,慕容霓裳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她手里还缺一个能办事的小太监,瑞嬷嬷和马玉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