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救驾于危难之时,得以擢升到现在的位置,想必这位让臧布泰动心的美人儿,有着并不光彩的出身,刚刚臧布泰说过,小妾沈氏——‘沈’这个姓氏在西夏并非尊贵的姓氏,想必没有资格入将军府为正室夫人,所以臧布泰想要为她谋得一个身份。
“自然是没问题的,本宫可以认沈氏为义女,享受公主的尊位,将军觉得如何?”李元妃慷快的答道。
“沈氏身份地位,哪里敢高攀元妃娘娘,享公主的位份,不过若是沈氏能够入梁氏宗籍为世家女,微臣就已经是感恩戴德了!”臧布泰作揖说道。
好一个狡猾的臧布泰!李元妃就差拍桌子了,果然是得了便宜还要在卖乖,世人皆知,梁氏为四大家族之首,因为当年梁太后的积威在先,所以梁氏几乎把持着朝廷所有文官的权柄,而如今,梁氏一心想拉拢臧布泰与之交好,分食皇权,若是这个沈氏成为梁氏一族的亲属,一文一武就会相互依托,互相壮大,把持整个朝纲,就算是成浩将来登上帝位,也不能撼动以臧布泰和梁氏为首的权利党派,简直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李元妃又不得不答应!
“请娘娘满足微臣此番心意!”臧布泰知道李元妃精明,看得出自己的用意来,可是她若是不答应,那就让阿骨打登上皇位,尺尊贵妃的党派属党项族,与自己丝毫无害,而且梁氏恐惧党项族势力,自然要巴结自己,两下都不吃亏,吃亏的就是李氏母子了,他们两个得罪尺尊贵妃已久,不会有好下场。
“将军,绝色佳人世间虽少有,可是凭借将军的英姿勃发,地位尊崇,肯定是轻而易得的,何必守着一个位份低劣的女子,不如本宫送几位真正的绝色佳人到府上……”
“元妃娘娘,若是如此,微臣何不迎娶公主,即使绝色佳人,地位又尊崇无比呢?!”臧布泰一口回绝,李元妃只能哑口无言,说道:“本宫也无法做主,要请示陛下的决定,毕竟脱离贱籍入世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微臣就敬候佳音了!”臧布泰看着李元妃离去的背影恭敬地一施礼。
……
“沈姑娘,您喝一点水吧!”原本府内并没有汉人的侍女,可臧布泰怕下人不懂汉语伺候不周,特地寻了汉人的侍女来侍奉沈若怡,可这个事事精心的小丫鬟,在自己主子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不开心和委屈。
沈若怡此刻是悲痛欲绝的,即使自己被臧布泰玷污之时都没有这般的心灰意冷过,因为她知道自己有机会逃出去,获得自由,而且沈义澜是君子、大丈夫,若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就不会介意这段过去,可是现在却是毁了,自己有了孩子!生下来那便是有着臧布泰骨血的孩子,沈义澜不会接受,那是他宿敌的儿子,而且一个敌国血统的孩子,如何在中原存活,他会被欺辱、嘲笑,自己又如何带着他。
沈若怡觉得自己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不然她的一生就要与臧布泰永远不能分割的开,沈若怡忽然起身,想用自己柔软的小腹朝着桌角撞过去,就此将腹中的胎儿撞掉,一切就都解脱了,可那丫鬟倒是反应得快,一把拉住了沈若怡的胳膊,原本激烈的撞击变成了一碰。
臧布泰听闻了声响即刻推门而入,只见丫鬟跪在地上拉着沈若怡,而她的小腹已经撞在了桌角上,心中一阵怒然,臧布泰一巴掌扇了过去,沈若怡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还不快去叫大夫!”他怒吼了一句,看着地上的人,臧布泰掌心火辣辣的疼,心里比手上要疼痛万分,难道他就如此的不堪,让她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留下来,竟然要如此残忍的撞掉,心里恨得厉害,可是见她虚弱的伏在地上又是心疼,臧布泰蹲下身,将沈若怡抱了起来。
大夫很快的就找了来,臧布泰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看着沈若怡嘴角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血渍,他又懊悔得很,自己实在是气急了才会扇下去那一巴掌,那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欢喜的就只有他自己。
“如何?”臧布泰目光未离开沈若怡闭着双目的眼睛问道。
大夫起身答道:“胎儿并无大碍,只是现在正处在头三个月,胎相不稳,不能太过激动,大喜大悲,更不能大动作,不然很容易流产,所以要精心的伺候!”
“知道了,送客!”臧布泰坐在床边,将沈若怡的双臂放进了被子里,也不管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