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般,倒是几分随和之气能感受得到。
“你是元天禧吧!”端木玦一展扇子问道,“徽商元公说的可是你?”
“回皇上的话,草民贱名怕污了圣上的耳朵!”
“元天禧,既然这湖光山色园是你修建的,那这里最美的景致你是应当了然于胸的!”端木玦开始将元天禧引入自己的圈套。
“回皇上的话,湖光山色远最美的是风光亭,在亭中可以瞭望远处风景,将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那好!”端木玦一收扇子,吩咐道:“去湖光山色园!”
两淮正是梅雨的天气,一会晴的阳光普照,一会儿便**雨霏霏,难以捉摸,一行人朝着风光亭上行进,不料半路竟下起了雨来,身旁的下人赶忙找来了雨伞,端木玦看着绵绵的细雨说道:“这样的天气,风光亭就算了,明日再登,元公,这风光亭上能看得见塔吗?”
元天禧一愣,却还是回答道:“皇上想看便一定有!”
“那好,明日登亭看塔!”
端木玦带着随从回行宫,剩下一众的盐商和盐官,只见圣驾走远了之后,其中一个总商悄声的和元天禧说道:“元公啊元公,哪里有什么塔!明日陛下要登顶看塔,难不成你要一夜之间盖出一座宝塔不成?!”
元天禧看着端木玦远去的方向默默地说道:“你们好生糊涂,若是没有塔就要大祸临头了!”众人不明白元天禧糊里糊涂的话的意思,全部都唉声叹气的往回走说道:“这可怎么办!等着欺君之罪砍头吧!”
元天禧并没有慌乱,卢丁佳十分佩服元天禧的胆识和智慧,他能揣摩的明白皇上的深意,两淮的盐业亏空巨大,若是此时宣扬出去,恐怕两淮的民心不稳,一旦如此,私盐的流通就会日益的猖狂下去,朝廷就会被百姓扣上无能的帽子,朝廷也无法成为盐商的最后靠山。
如果,明日登亭忘塔,元天禧可以以宝塔为由,将盐院的亏空都推卸到翻修建设园林上,皇上顶多责备两淮的官员和盐商擅自骄奢**逸,相当于皇帝将两淮盐院的亏空自己都承揽了下来,若是指着,舆论也只会说,官员阿谀皇帝,最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而圣上也可以发布自己永不御驾南下,杜绝大肆铺张为由挽回自己的形象。
所以在众人都不明白元天禧这样傻的同时,只有元天禧明白,他只有拿出一座宝塔来,才能真正的化解了这场亏空的危机,让两淮的盐商能够只交出捐输,不必偿还前任盐官造成的亏空!
“老爷,我们……我们上哪里去造一座白!白塔!”元天禧身边的家奴有一个人口齿不伶俐,将那宝塔说成了白塔,元天禧即刻灵机一动,连忙吩咐自己的家奴说道:“快!将金陵所有的存盐都悄悄地送到湖光山色园来,老爷我!想出建造白塔的办法了!”
端木玦从湖光山色园回来后,只见慕容霓裳与一众命妇太太在说话,好似在讨论种植花草,端木玦摆了摆手示意管密先不要打扰她们,“今天收到请帖来的都有哪些人?”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下请帖的有两淮盐官四位命妇,还有八位总商的夫人,说是品茶闲聊!”
端木玦点了点头,方才打扰了正在聊天的一群女子,端木玦一来便都愈发的拘禁起来,因为刚才给元天禧出了一个难题,所以,端木玦仔细的看了看右手边站在第一位的那个姿容不凡,模样不俗,气质稍有些强硬冷然的女子,她正态度恭谨的低着头。
“皇后在与众位夫人聊些什么?”端木玦上坐饮了口茶笑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在与众位夫人讨教这种花之术,听闻这行宫之中的花草都是几位夫人亲手培育栽种的,所以臣妾便心血**的请教一二!”
端木玦瞄了一眼元天禧的夫人,说道:“种花之人尚存一丝遁世之心,不然忙碌之心就会伤及花木原本的自然姿态和心性,自然开不出茂盛的花朵来,元夫人,不知道朕说的对不对?”
“回皇上的话!陛下的话一句道破天机,连草民都受教几分!”文若鸢声音清脆的回答道。
文若鸢,江南富户长女,家族贩卖茶叶为生,经过三代的财富积累,江南文氏已经成了富商巨贾,文若鸢作为文氏的长女,自幼经过良好的教育,是个闻明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