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看客们口水直流。
“这是什么舞蹈?看着好生的奇怪?”端木玦到底是皇上,在一众男子只看重美色之时,他还在欣赏舞蹈,饮了一口那杯子里的雀舌问道。
“那黄色舞衣的女子跳的舞叫敦煌舞,源自于飞天的那幅壁画,现在正是舞步最欢快的时候,好似仙女凌空飞起的样子,她体态轻盈,功底极好,是一处上乘的舞蹈,至于那西域蓝色装束的女子跳的是匈奴舞步,洒脱自然,热情如火,现在也是**的部分,如同草原上雄鹰起飞,她身姿舒展,腰肢柔软,也是舞蹈中的极品!”
“看来,你很懂舞蹈?”端木玦有些诧然,他还从未见过慕容霓裳跳舞,在他印象里,自己身边的女子都是些死气沉沉的大家闺秀,会琴棋书画,可不一定会唱歌跳舞,可是哪一个男子不是期待着有一个倾城倾国的佳人,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在灯影花林中为自己献上一曲舞蹈,温柔轻盈,自然洒脱。
慕容霓裳沉醉在热闹的舞曲中,丝毫没注意到端木玦正在几分沉醉的看着自己,舞曲终了,乐声停止,一片欢呼之声,这会儿刚才的老鸨站在地中央说道:“斗舞结束,各位看客可以任选自己喜欢的姑娘,得胜者便是今晚的舞后,谁出的价最高,便能与这舞后花魁春宵一夜!”
欢呼声愈发的热烈,慕容霓裳这才注意到每位看客手中都拿着两条丝带,一黄一蓝,象征着两个舞女,只见那些看客纷纷的将两种颜色的缎带抛向地中央,粗略的看了一番便知道,那黄衣女子获胜。
只见那妈妈转身满脸笑意的和一个半躺在榻上的中年胖子说话,厅堂里安静下来,只听见那妈妈说道:“国舅爷,您手里的丝带还没扔出去呢,您选定那个姑娘,哪个姑娘才是真正的花魁!”
这一会儿,慕容霓裳和端木玦才注意到,自己正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也就是老鸨口中的——国舅爷,端木玦脸色阴沉了几分,只见那胖子做起了身体,身侧是四个姿色不凡的姑娘伺候着,其中一个将桌上的黄蓝缎带递给了那胖子,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这个色眯眯的大胖子选出今年的花魁舞后。
可那色眯眯笑着的胖子,用手指摸了摸她嘴边的两撇小胡子,拍着油亮的脑门儿说道:“大爷我今晚选对面儿的那个姑娘做花魁!”那胖子居然用手里的折扇指向了慕容霓裳,全场的人随着他的手势都看了过来。
“国舅爷,您是喝多了吧,对面儿那里是个姑娘,明明是个公子!”老鸨用帕子掩嘴笑着说道。
“大爷我还会看错?!”那胖子仍然色眯眯的看着慕容霓裳,“大爷我阅览美女无数,这辈子最不会看错的便是漂亮姑娘,对面的那个,不仅不是什么公子,还是个绝色佳人!”
慕容霓裳有些紧张了,那胖子居然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她已经很注意了,甚至将自己的耳眼儿都特地的遮住了,怎么还会露出马脚来,端木玦一直阴冷着脸,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身后的寒夜警备程度已经提高到了危险程度。
那自称国舅爷的胖子起身,将扇子插在自己后脖领的衣裳里,一步一步的朝着慕容霓裳走过来,满脸的奸笑和色相,如同一只馋猫见了美味的鲜鱼。
“姑娘倾城之姿,为何一身男装,岂不是浪费了这一副姣好的倾城之貌?”那胖子伸手抽出扇子,想要用扇头挑起慕容霓裳的下颌,如此轻薄的姿态,不等寒夜宝剑出手,端木玦已经手执扇子拦下了那胖子。
“混账!”那胖子气急败坏的喊道,“敢挡老子的好事!这妞儿今晚上大爷我是要定了!要命的就给我滚远一点儿!”
如此的出言不逊,慕容霓裳弱弱的转头看了一眼端木玦,只见他一手将刚喝完的茶杯缓缓地放在桌上,抬手用自己手里的扇子朝着那胖子的脑袋打了下去,端木玦的扇子扇骨不同于普通的扇子,均是包金而成,扇面上题着王羲之的真迹,所以这一下打下去,那胖子的面门上立刻出现三道扇骨抽出来的红痕,仰面倒在了地上。
那胖子一倒下去,立刻窜出五六个穿着打手衣裳的大汉,扶着倒在地上的胖子,那胖子捂着脸,指着端木玦大声的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几个打手一拥而上,都朝着端木玦冲去,手上拿着棍棒,那胖子还色心不死的吼道:“别伤了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