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才是真话。
“你可知道我们漕帮的兴龙舵为何不干水上的买卖反而打起了私盐的主意?”沈若怡双唇没有血色,可她的精神很好,因为仇恨的信念让她具有无穷的动力。
“愿闻其详!”
沈若怡叹了口气,开始讲了一段故事,“我十四岁入漕帮,四年后当上舵主,一直干着水上的生意,从未逾越半分生意之外的事情,直到那一年两淮来了一个新的盐院大人——顾克久!”
沈若怡看着沈义澜平静的眼睛问道:“恐怕你这样的公子哥永远都不知道盐有多贵重,米有多难得吧!”沈若怡继续讲道:“这个顾克久成为盐院大人之后就大肆的将盐囤放起来,为自己所用,他逼着当地的盐商出高价贿赂他,否则就收回盐商手里的引案,然后他再用这笔钱一部分充公,一部分打点上下,至于囤放起来的盐便高价出售,你知道有多少百姓吃不起盐,没有盐就没有力气,又有多少人因为没有盐生了病!”
沈义澜皱紧了眉头,问道:“为何没人揭发他?”
“揭发?!”沈若怡冷哼了一声,“官官相护罢了,更何况他身后有人,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谁也不敢动他!所以我便带着兴龙舵的兄弟们带头劫他的盐船,抢他的盐库,那顾克久便上报朝廷将我定成了朝廷侵犯,可苦苦捉了我三年依旧没有成功,直到三天前,有人要暗杀我,我心里明白,是那顾克久派来的,即使他不再是两淮的盐院官员,可我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所以他想将我灭口除掉,无奈我兴龙舵的兄弟为了保护我,全部战死无一幸免,这笔仇,我要记住,只要有一条命,我都要去找顾克久报仇!”
沈义澜沉默的听完沈若怡的话,良久后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报仇,能让顾克久臭名昭著于天下,让他命丧黄泉,为你兴龙舵的弟兄们偿命!如何?”
“什么样的机会?”沈若怡显然极为的感兴趣,毕竟她此刻唯一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的支撑便是报仇,为她兴龙舵三十几条人命报仇!
“你为我作证人!”沈义澜拿出一块腰牌来,上面是一只白虎,沈若怡混迹江湖对官场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这男子手里拿的白虎令是天左将军的信物,传闻——白虎令一出可调动天下三分之一的军队,而天左将军手里掌握着龙止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他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见了白虎令,沈若怡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传闻中骁勇善战的天左将军竟然是如此俊俏的一位年轻公子,而不是粗莽大汉,“怎么,你怀疑我手上的令牌?!”沈义澜问道。
“不!”沈若怡起身单膝跪地,沈义澜顾及她身上有伤,急忙将她扶了起来,沈若怡眼含热泪的说道:“若是能为我兴龙舵三十几条人命报仇,来世定当结草衔环报答将军。”
“结草衔环就不用了!”沈义澜将沈若怡扶了起来,在**安置好,说道:“你协助本官解开顾克久这个人的真面目,让两淮的百姓出一口恶气!也为了你们兴龙舵的兄弟报仇!”
……
住在二楼的那位客官,第二天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带上了住在他对门的那位女个人,不知道是报仇的动力,还是沈义澜包扎的手法的确高明,沈若怡肩上的伤口缓缓地开始愈合了,沈若怡要了一匹快马决定跟在沈义澜的身边前往江苏。
沈义澜**是轻影神驹,自然一般的马望尘莫及,所以沈义澜便时时的勒住轻影的脚步等一等身后的那匹枣红色的马,沈若怡也不亏是江湖儿女,丝毫没有女子的忸怩之态,紧随沈义澜之后策马扬鞭,尽管她一直不肯相信那些只为名利的狗官,可沈义澜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所以沈若怡决定相信他一次。
“沈大人,这次您前往江苏可是为了调查顾克久的贪污案?”沈若怡在休息之时问道。
沈义澜看了看身后的人说道:“你不用叫我沈大人,出门在外行走不方便,换个称呼吧!”
沈若怡觉得沈义澜的话说得有理,便随口说道:“若仪是个豪爽之人,也是个粗人,那就叫您大哥吧,一来你我以兄妹身份赶路可以遮人耳目,二来也可以隐藏你的身份。”
沈义澜默许的点了点头,答道:“这次南下江苏,的确是为了查办顾克久,现在他私收贿赂,贩卖私盐,欺上瞒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