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小心,唯恐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便连忙起身,将自己的房门关好,顺着门缝窥视着对面的人,他为何深夜还亮着灯,是在等谁?
没一会儿,老板娘趿拉着鞋的脚步声响起,朝这边走过来,将一大壶热水放在了沈义澜的屋里,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壶小的,沈义澜有些疑心的问道:“老板娘,你这壶水,是留给谁用的?”
“哦,这壶水是留给……留给对面的那位姑娘的,怕她夜里口渴,口渴……”,老板娘的神色很是奇怪,躲躲闪闪的,然后便笑着说不打扰沈义澜休息,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沈义澜隔着门缝窥视,看着那老板娘将热水放在了对面门的前面,然后轻敲了两下门便走了,至于那扇门却没立刻的打开,沈义澜仔细的回想着刚才的细节——自己要热水,深夜之时在一个小店,而对方似乎像是提前就预备好了,正值盛夏预备热水做什么?除非这热水是为其他人准备的,那人吩咐什么时候拿给她,而多出来的一部分恰巧给了自己。
沈义澜对对面的那个姑娘愈发的起了疑心,伸手打开墙一侧的一扇窗子,看了看外面,刚好左侧有一处花架,沈义澜将刀别在腰间,自己抓着花架,施展轻功便上了屋顶,找到对面屋子的位置,将两片瓦掀开向里看去,果然里面住的是一位姑娘。
昏黄的灯光下她正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她的右侧肩部应该是受了重伤,她始终用不了力气站起来,只能靠着床栏干一点一点的起身,地上扔着几处沾了血的绷带,应该都是她换下来的,这个时间她起身,应该是去拿老板娘刚才放在门口的那壶热水,怪不得老板娘要用那么小的壶来装热水送给客人,原来是这位客人根本用不了力气。
……
沈若怡正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她的右半边身子因为那一处深深的刀伤彻底的使不上力气,请来的外伤大夫留给她一瓶金疮药,因为伤势极为的严重,大夫叮嘱她要每一个时辰换一次药,正是炎热的夏天,外伤本就不容易愈合,更何况她没有条件悉心的照顾好自己。
刚刚客店的老板娘将热水放在了她的门口,暗号是两声敲门,这间客栈还是有好处的,只要给了银子,老板娘和店小二就精心的伺候着,而且住在这样隐秘的对方,似乎对于她来说是最好最隐秘,最安全的选择。
天气炎热,**又没有竹席可以乘凉,几乎每躺下一会儿就要热出一身的汗,身上有了汗渍就会刺激的伤口发疼,所以沈若怡要用热水擦洗身子,保证伤口整洁,这样她才能更快的痊愈。
悄悄地开门,将水壶拿了进来,蹭着地板发出摩擦的声响,今晚对面住进来一个男子,她要小心行事,见对面的屋子关了灯,沈若怡防备的小了些,不过以她现在的伤势,就算对面是坏人,她也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
热水倒进了木盆里,沈若怡解开衣裳,将手帕沁湿后拧干,用来擦洗身上的汗,‘噗通’一声,一个东西掉进了木盆中,溅起的水花落在沈若怡的脸上,惊慌看去,水盆中多了半块银质的类似腰牌似的东西。
不好!有人在房顶!沈若怡抬头看去,那人已经不见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挂在床头的一把宝剑抽了出来拿在手里,还不等她过多的反应,一道黑影从窗子飞了进来,从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一只手还捂住了她的嘴吧,可沈若怡已经没有力气叫了,她觉得自己的肩头向万虫噬心一般的疼痛,温热的血似乎又沿着崩裂的伤口流了下来,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沈义澜并没有想伤害她,只是怕她受惊之时大声的叫出来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可没想到那姑娘就这么晕倒在了他的怀里,翻过她的身体一看,肩头是一出很深的刀伤,因为处理的不经心已经开始化脓,不过还不算恶劣,此时结痂的一部分被撕裂了开,开始淌着鲜血,已经漫过了她白皙的肌肤,染在了沈义澜的手背上。
“姑娘!姑娘!”沈义澜低声的唤着,可怀里的人没有一丝反应,沈义澜连忙将那姑娘抱上了床,解开她的上衣,用她刚刚晕湿拧干的帕子擦拭着她的伤口,刻上部分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若是不及时去掉脓血,怕是她的肩膀就不能要了,除掉伤口上的脓血有两个方法,一个用刀剜去,另一个便是吸出来。
沈义澜看看那姑娘惨白的脸,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