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那迷魂草的残毒在身体里积累太多还是会被别人检查出来,于是看了一眼曹兴义,毕竟昨晚是他经手的,他应该……是有把握的吧!刘仓深知曹兴义的为人,贪小便宜又胆小怕事,医术还算是可以,不知道做事是不是滴水不漏,在宫中跟着某位娘娘做,可是要自己绝对的小心才行。
曹兴义递了个眼神给刘仓,意思自己很有把握,刘仓还是有些焦虑的皱着眉头,等着高太医坐在那里把脉。
“我家小主的病情如何?”阿怪焦急的问道,今天周德妃也在这里,她还是有些放心的,毕竟周德妃和自己家小主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敢狠心的撇清关系。
高太医与周谨仪眼神相接时摇了摇头,示意周德妃,秦常在身体里不像是中毒的迹象,倒是莫名其妙的有假孕的脉象,可细细的诊着又不是怀孕,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还是号不明白,干脆起身,将位置让给刘太医,拱手说道:“院坐大人请,我是真的不知道常在得的是什么病!”
难不成还真的是疑难杂症?周谨仪心中已经,看着刘仓坐下号脉,刘仓一搭上秦柳絮的脉门,他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曹兴义八成是昨晚上又动了手脚,两种药混在一起,脉象如同假孕,可以遮掩得住原本残毒明显的征兆。
“臣倒是觉得,这秦常在应该是体内经脉失调,导致邪毒侵体,只要多喝几副排泄体毒的药,就能康复了!”刘仓的话怎么听怎么像骗人的,和排泄的药物,还邪毒侵体,那这邪毒是什么东西,还不如说是见了风赶了严重的风寒,似乎更加的靠谱些。
“好了,都下去吧,刘太医开一副方子就行了!”周谨仪也是没了耐性,没等曹兴义和温太医号过脉就开始赶人,她也明白慕容霓裳的手段不会简单了。
人都走了之后,周谨仪看着**的人问阿怪,“你们小主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病倒了?还病得如此的厉害?”
阿怪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本来就长相丑陋,一皱起眉头所起眼睛就更加的难看,周谨仪懒得低头去看她,只听着她的声音,“小主昨晚上被召去侍寝,可皇上宿在了别的地方根本没会毓庆宫,小主就被原样……退了回来,小主脾气倔了些,非得要知道皇上宿在哪里了,于是就动了怒气,没想到睡了之后便如同魇着了一般,又喊又叫,奴婢想着或许是惊吓着了,才会这样!”
“都喊些什么?”周谨仪小心的问道,生怕秦柳絮泄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阿怪也反应得极快,生怕说出实话来对自己家小主不利,便扯谎的答道:“都是喊着皇上,还骂了……骂了几句慕容皇后!”
里面正在说这话,这时候侍女春儿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内室,喊了一句——“不好了!死人了!柴房死人了!”
一听见有人说死人了,周谨仪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要知道在深宫之中,人命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若是小——那就是命令一下便是午门斩首,如同草芥一般,可若说它大也有道理的,任何一个宫女和太监都不能无辜的枉死,任何一条人命的背后都可能被纠察出一连串的人来,就像傅云晚之于孟艾青。
“谁死了?!”周谨仪厉声问道。
“是关在柴房里的小魏子,昨天晚上又哭又叫的,怕被人发现便绑紧了他塞上了嘴巴,没想到今天早上送饭去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死了,吐了一地的白沫,身上都硬了,这会儿已经被蒙了起来!”
“柴房里还关着一个人?”周谨仪觉得后背一凉,要是被慕容霓裳知道了长乐宫敢私自用刑,拘谨宫女太监,就一定会死死地咬住不放,那秦柳絮也就死定了!
“不是一个人……”那春儿弱弱地回答道。
“还有几个人?!”周谨仪真是佩服秦柳絮的雄心豹子胆,居然还不止拘禁了一个人。
“还有一个小房子,他昨晚上就发现小魏子不对劲儿,可塞着嘴巴喊不出声来,只能看着小魏子就那么死了!”春儿心中一片冰凉,碰上这样没有心肝的主子,下人怎么可能与她一条心。
周谨仪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帮衬着秦柳絮了,反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秦柳絮的事情公之于众,或许还可以抽身其中,只是那秦柳絮身边的宫女阿怪,看上去是个不简单的人,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不然她们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