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带着一丝欣喜,慕容坐起身子,将案上的一杯凉茶赏给了瑞嬷嬷,思虑片刻后问道:“消息可属实?”
“娘娘放心吧,小林子已经将玉箫私下里安排在了一间四合院里住下来,她的下半身因为杖刑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已经瘫了,只能靠着双臂爬行,脖子上还有一道没痊愈的勒痕,据她自己说,是被人夜里堵住了口鼻被抬到宫外想要要了她的性命,可勒的她差点断气的时候就以为她死了,扔下她就都跑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乱坟岗,怕被人认出来遂捡了一套死人的衣服穿上,沿街乞讨。想必她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见了小林子之后玉箫很害怕,以为是宫里的人知道她没死又派人来杀她了,还好她记得小林子也是被赶出宫的,这才放了几分心,肯和他走。”
“先留着她,好生照顾!”慕容心中忽然生出一计来,可以用玉箫这条苟延残喘的命扳倒秦柳絮。
瑞嬷嬷退了出去,凤临宫又恢复了平静,刚刚的消息如同大海之中投入一粒石子,起了几点涟漪又平复了下来,慕容这次不再昏昏欲睡,尽管她依旧阖着眼睛,可手里的美人团扇却有节奏的摇着,她在想玉箫这颗棋子,如何放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慕容忽然想起了一个小时候父亲讲给她的故事,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秦柳絮和她身边的宫女阿怪可以不信鬼神,也不怕上天的报应,可其他人并不一定也不相信,例如当初秦柳絮派去杀害玉箫的那两个小太监,想必玉箫能活下来,一定是杀害她的人手忙脚乱,由此可想这两个人似乎可并不像秦常在那般内心冷若铁石。
如果没有办法靠近秦柳絮,那不如就吓一吓那两个小太监,不过这个计划的确需要玉箫的配合,所以慕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玉箫说服成功,听自己的话,为自己所用。
端木玦来凤临宫的时候,门口连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踏进凤临宫之后更是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奇怪着,想到‘难不成慕容霓裳不在宫里?可不至于都不留一个守宫的下人’,端木玦阻止了管密的通传,一个人轻着脚步向内殿走去。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慕容还以为是小奴,阖着眼睛说道:“小奴,凉茶!”声音淡淡的,懒懒的,端木玦站在珠帘外,透过地中央的冰鼎看着半卧在榻上的人,眉清目秀,几分妖娆,就算是现在不着一丝的粉饰,也是红妆佳人,一身冰鲛纱的衣衫朦朦胧胧的能看得出曲线来,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和那白色的纱料辨不出真假来。
端木玦轻轻地挑起了珠帘,一阵轻微的窸窣之后,端木玦已经站在了卧榻边,端起桌子上的白瓷木兰杯盏递给了慕容霓裳,只见她玉手轻抬,腕间一枚赤红色的鸡血石玉镯沿着纤细的手臂下滑。
端木玦手上一缩,躲开了慕容霓裳伸过来的手,待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一双明眸善睐的双眸如同星云湖的碧波清潮,几分朦胧,忽而惊愕的神情,让那一剪秋水如同星子般灿烂。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慕容吓得连忙起身请安,却被端木玦接住抱在了怀中,随他一同坐在榻上,这暧昧的动作,柔情的目光,慕容霓裳方才意识到,自己只罩了一件半透明的纱衣。
“臣妾,臣妾因为天气炎热,所以私自褪去宫装,只穿了这纱衣,还请陛下恕罪!”慕容仰视着端木玦,低声的说道。
端木玦的手掌在冰鲛纱的料子上缓缓地抚动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令他愈发的燥热,慕容知道情到浓时难以克制,尤其是端木玦正值盛年,怕是更是欲火难灭。
慕容霓裳不想落得一个白日勾引主上**的罪名,可也不想扫了端木玦的兴致,权衡之下娇声的说道:“陛下,夏日炎热,臣妾还未香汤沐浴,一身的滑腻,还请陛下待臣妾香汤沐浴之后……”
怀中的人两颊绯红,如同胭脂氤氲过一般烫人,端木玦听她提起香汤沐浴,忽而想到临左别苑,馥云池常年温热的泉水,如若两人能够效仿鸳鸯戏水,岂不是更有几分情趣,端木玦手臂一用力,慕容霓裳就被抱了起来,只见他随手将卧榻上的绸缎床单扯了下来,一展便将慕容霓裳如同小兔子一般的遮了起来。
“陛下这是要去哪儿?”管密见端木玦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手里还不知道抱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