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脸上带着疑惑的问道:“朕刚才可没说靖王因为什么不想娶薛氏女为正妃,可皇后似乎清楚得很?”
话一出口,慕容右眼睛狠狠地跳了一下,她似乎大意了,好像端木玦真的没和她说过原委,在看端木琰,脸色已经是煞白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答应过慕容霓裳绝不再向第二人提起过两人的相遇,若是没办法解释,那他宁愿一个字都不说扛下所有惩罚。
“陛下还真是粗心!”慕容心思转的极快,忽而看见端木琰腰间的那一块玉佩,觉得有了救,便解释道:“陛下可看看靖王爷腰间上的那枚白玉环佩!”
端木玦看了一眼,似乎样式奇特,好像是同心结的形状,还不等自己往深处想,慕容霓裳便打断了端木玦的思路,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少年游》里的话,“合卺杯深,少年相堵欢情切,罗带盘金缕,好把同心结。”如今靖王爷要娶亲了,心思却不在新娘上,反而带了这么别致的一块玉佩,只能说明心中有其她姑娘,欲将正妻之位留给佳人,岂不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
解释的合情合理,端木玦点了点头,反倒是觉得自己大意,便问道:“你这玉佩可是定情之物?”
“回皇兄的话,的确是臣妾与一位女子的定情之物!”
慕容霓裳吐了口气,还好这一关就这么过去了,不想旁生枝节,便对端木玦说道:“陛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靖王爷也该回宫了!”
端木玦起身,拉起慕容的手登上小舟,往凤临宫的方向划去,端木琰跪在庭中目送两人离去,就在他凝目望着慕容霓裳越发遥远的背影之时,却见慕容回首看了自己一眼,面带笑意,不知道那是错觉、幻想,还是她真的回过头来。
……
从御花园的荷塘回来之后,慕容霓裳便亲自侍奉端木玦更衣洗漱,端木玦看着她细致小心,毫无架子的为自己脱靴,脱衣,心中一阵柔软,不仅挑起慕容霓裳的下颌说道:“本来今晚是陪着你赏荷作画的,没想到遇到了靖王,也把这档子事情忘了,明晚朕再补偿你!”
慕容霓裳柔柔一笑,望着端木玦双目轻眨,一对羽毛般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看的端木玦心中麻麻痒痒的,“皇上能来凤临宫,已经是臣妾最高兴的事情了,明晚陛下还是翻别的妹妹的牌子吧!”
这样的时候不邀宠,反而将属于自己的恩宠推开,慕容霓裳真的是一个后宫中奇特的女人,端木玦不禁冷了脸,说道:“皇后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聪明!”说着在慕容霓裳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算是她扫兴的惩罚。
“陛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臣妾如今留得陛下在凤临宫几晚了,就算后宫里的其他妹妹们不敢有微词,可新进宫的妹妹可是寂寞难耐了,都是女人,臣妾知道陛下不来,这玉床之上是有多么的孤单冷清!”
口气带着几分闺怨的哀愁,眼眸低垂点点温婉,露出一截脖颈来,欺霜赛雪,端木玦掌心略带着厚茧的手抚上慕容的后颈,贴近她的额头,安慰道:“皇后就不怕没了朕孤枕难眠吗?”
“臣妾自从嫁进宫里,做了皇家的儿媳妇,就知道,陛下不只是臣妾一个人的,还是天下万民的,后宫众多姐妹的,况且,太多事情和人,都比臣妾要重要!”
端木玦大概是被她感动了吧,用力的将慕容霓裳抱在了怀里,“的确,天下太多事之于朕都是举足轻重的,可皇后也是一样重要的!”
看不到端木珏的脸,慕容霓裳也无需装的声情并茂,只是声音未变,眼中几分仇恨的说道:“陛下一番话,足以让臣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是夜,红烛高照,春宵帐暖,两根红色的蜡烛缓缓地融化,如同男女之情越燃越流逝,过程却是热情如同火舌,轩窗半开,听着浅唱的女子嗓音,羞怯了天上的月——隐在了云中,半露娇颜;羞赧了庭中的百花,遮遮掩掩随风摇动;那落在树桠上喟叹的鸟儿,也成双成对的隐却在了树枝之后。
那气氛仿佛一段戏文里唱的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原来这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