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信口说道。
穆天和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往外走的脚步一滞,“我?”
“对啊!”桃夭夭很自然地答道,“你很幸运,一下子两个,有可能是一龙一凤哦!”
“你说什么?”穆天和这次总算听清了,可已没有别的话来应答。只能用这个无关紧要,却显出极其迫切的句子。
“那一次,你因为常曦婷而把她气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他那些天孕吐反应比较厉害,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你没发现吗?”
“她……”穆天和的舌头已打结,思维也渐渐凝滞。
“她很爱你,还在为你的事东奔西走,本来准备告诉你的,你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怕你分心,想等这件事儿告一段落之后再告诉你,可你……却把它弄丢了。”
饶是沉稳的性子,也无法接受这个打击。本来已觉对不起她,这里又多出了个孩子。自己的孩子,穆天和的孩子,两人爱的结晶,爱的延续,现在……随着这份爱,不知流于哪个角落了。
“你确定?”外面有人风风火火的进来,带进了一股夏日燥热的空气。
“也……差不多吧!”是黎靖曦的小姨,这个女人自从生了满仓,活活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山野泼妇。稍微不如意,大嗓门儿大踢脚。这次又突然袭击,可是把桃夭夭气得直翻白眼。
“那你不早说?”说完头又转向穆天和,“你还不去找,在这里愣着干什么?给你弟弟换尿片了吗?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老婆丢了不去找,到产房里寻找安慰吗?也不怕沾了满身的晦气,我见你就一身晦气,本来今天心情都挺好的,又给我搞这么一出,你们……”小姨的大嗓门肆无忌惮地嚷嚷开。
穆天和赶紧逃了出去,桃夭夭瑟瑟地拉起了被子。
“小姑,小曦怀孕了。”穆天和在妇产科主任办公室找到了黎清澜。
“哦?”黎清澜并没有穆天和想象中那么惊讶,许是见惯了怀孕产子。乍一听怀孕,也觉得是个稀松平常的事。
小姑想了想,又觉得得需要说些什么,“那你有他的消息了吗?”
“没有。”穆天和摇头。
“我这里若有什么新情况,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小姑待人总是淡淡,这显然是要下逐客令了。
穆天和讨了个没趣,出来,又似觉哪里不妥。
二十分钟后,车在安康牙科医院停下。
“呦,天和来啦!坐,坐!我这个病人看了之后,咱们再聊啊!”小姑父很是热情,中国话也说得很地道,之所以说他说的是中国话,是因为他这个话带着浓厚的北安口音。相对于普通话更偏重于某一地方的方言。
小姑父已彻底变成一个标标准准的中国人了。
牙科诊所的环境很优雅,简洁中带着一股冷咧,以乳白淡蓝为主,一个小护士送来一杯原味咖啡,咖啡很正宗,味苦而回甘。
“咖啡怎样?”在穆天和看着咖啡杯里升起的袅袅青烟发呆的时候,小姑父适时凑了过来。
“从美利坚带过来的?”
“一个客户投机倒把,给了我一些,我敝帚自珍,一般人可不轻易拿出来哦!”小姑父依然改不了贩卖中国特色名词的嫌疑。
穆天和笑笑,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黎靖曦在哪里?”穆天和在心中骂了声“洋鬼子”后,便直入主题。
小姑父反应倒挺快,“没有啊!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我记得还是……那次……发动暴乱……在电视上……好像……”
“我儿子还好吧?”穆天和直戳戳插了一句。
“女儿也不错……”说完,自觉失言,赶忙马大哈似的捂上了嘴。
穆天和笑意渐浓,女儿?女儿也不错,算算日子,还没到日期吧!就知道是女儿了?穆天和心中一凛,笑意僵在了脸上。
在中国这么久了,小姑父以大致学会了察言观色,也自诩已学会,咬咬嘴唇,斟酌再三,眼神飘忽,“不是多很好,也不是多很糟,一次耕耘,两茬……”
“双胞胎?”穆天和嗅出了其中的味道,“女儿也不错”,一个“也”字,“也”可是个好词儿。
小姑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