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以他的水平应该能看出穆氏那款药问题出在哪?”
“你想故意支开我?”
“是的。”庄园并没有说客气话,“那又怎样?你能不去吗?”说完,庄园将眼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咋了咋舌头,“咖啡到底没有清茶好喝,”撂下这么一句,把椅子往外挪了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昂着首走了出去。
是啊,我能不去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能拿捏到我的性子?而我自诩心理咨询师,又能让几人敞开心扉?
现在想来,我只是个喜给别人建造海市蜃楼的幻想家罢了。“家”可能还算不上,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别人的包容让我的自信心愈发膨胀。细揣摩,我只是在自欺欺人,我已逝父亲母亲哥哥的过往,我何曾不记得,只是不敢面对,把自己缩在一个壳里,又拉上了大铁门罢了,久而久之,别人和我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借口——应激综合症后遗失忆症。
我是个懦夫!
我抬头看看庄园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蓦地升腾起一阵寒意,寒意渐浓,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心中已生成一层层薄冰,薄冰被我生生挤碎,将内脏扎几个窟窿,内力尽失而死算了。
可……事与愿违,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像个傻子,我真是个傻子,当局者迷,自欺欺人罢了。
我要有所行动。
当晚我就赶到了覃老所在地,一所依山而建的疗养院,那些为国为民,深明大义的人就在次颐养天年。
覃老一生临床试验无数,获得专利不下二十,此时虽在莽原,却也心怀天下。
来时打了招呼的,我跟门卫招呼了一声,便径直走了进去。
曲径通幽,花木环绕,沿着鹅暖石铺成的小径漫步倒别有一番风味。若是不想费脚力,靠右边是蜿蜒而上的宽阔大柏油路,方便车辆进出。设计甚是合理。
覃老的屋子在一排蔷薇栅栏后,手指微弯正准备敲门,古色古香的木门旋即轻启。一个女子招呼我进入。
“黎靖曦——”心绪还未稳便,一声苍老的洪钟之音便在耳边想起,“自从上次匆匆一别,也有小半年了吧!”
“覃老!”我礼貌的道了声安,“我有事找你……”
覃老用右手给我打了个手势,“进来。”身后的中年男子便把轮椅往里面推去。
我随后进来,男子将覃老安置在一张花梨木书桌旁,后退,缓身出去了。
从我门边过时对我点了点头,“他……?”我心中一惊,正准备抓住询问时,男子已带上了门出去。
“不错,他是个瞎子。”覃老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先开了口。
“那……”我有好多疑问,从何说起呢?
“他就是穆氏当时安排过来配合研究的小研究员张织锦,他没有到国外当卖国贼,他被人下毒了,很拙劣的手法,很烈性的毒药,研究成果被抢,还被别人安排了个这样的罪名,我也是去年才发现他的,在一个盲人按摩店,国家的机密弄丢了,他人微言轻,又不是正规编制,又怕再被人追杀,所以,一直躲着,我若不是陪着老友去按摩,怕是……”覃老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惋惜。
“是穆氏里的人吗?”我问。
覃老温柔的眼神一转,“你很直接啊!”说完,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你先看看,看完再说。”
资料很厚,大多是手写稿,至少有三种笔迹,一种是标准的横平竖直的楷体,一种是久经历练的行草,还有一种时时穿插期间,应该是一种欧体。这肯定是个有价值的草稿,甚至这个草稿如果落到谁的手里,头脑稍微灵活点的,应该能研究出点东西。
“这是一个很珍贵的资料。”我说。
“珍贵到何种程度?”
“这个资料给张织锦带来了杀身之祸。”我很肯定的说。
覃老鼓起了掌,“不错,透过现象看本质,一语中的,很有乃父风范。”
“那……别人费那么大的劲,没有拿走?”
“拿走了一部分,一部分就够了。”覃老很矛盾的用手指戳了戳桌面,“要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他参加,他是编外人物,到时若真出了事,只